佛姐擦了擦眼角,说道:“我爹将毕生衣钵都传给了我,期望我能广大门楣,然而我却玩心太重,不愿意待在这山林之中,当一世的土夫子,一个人跑了出去,我十四岁到我成年都生活在北京。”
“北京?”林坤诧异得看着她,心想:“也的确只有这样性情执拗、刚烈的女子,才会有如此胆魄。”
林坤笑道:“北京话里有个词叫‘佛爷’称的是一种走步生钱、千手千眼的手艺人,不知道佛姐跟这个佛爷有没有关联?”
“不愧是契约人,就是门清!”佛姐笑了笑,“我当时孤苦无依的一个小孩子,在北京我靠什么活下去,多亏了一个归隐江湖的老先生,传授了顺钱的本事,继而才能在北京生存下去,有了立足之地,佛姐这个名号也就越传越响了。”
“佛”本是老北京俚语,多用于江湖“唇典”,也就是行话、黑话。佛爷也就是小偷、扒手的意思,从千手千眼佛引申而来,因此小偷也称“千手千眼”。
“我见你神情悲伤,莫不是之后遇到了什么伤心之事?”林坤关心道,“都怪我不好,偏偏提到你的伤心之处。”
“这怎么能怪你呢?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佛姐泣声道:“我十八岁生日那年,来了几个人找到我住的地方,说是我爹已经去世了,要我赶紧回去,继承衣钵。听到这个消息,我追悔莫及,只怪我玩心太重,辜负了父母养育,竟连他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林坤听完,也不由得伤感起来,安慰道:“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人生就是这样总是在错过,所以,我们更应该珍惜眼前之人,莫让光阴白费。”
“你说的对!”佛姐噙着眼泪,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说道:“所以,你不会让我等很久的对吧?珍惜眼前人,莫让光阴白费。”
林坤知道这个时候她需要安慰,也不由得他多想,笑道:“当然!”
此时,林坤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急忙说道:“哎,我陪你坐一趟火车吧?就那种绿皮车,看一看窗外的风景,让心灵去旅行?”
佛姐看着林坤既期待又欣喜的眼神,她知道林坤是特意为自己安排的,她不好回绝,淡淡道:“说实话,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再做过火车了。”
车子在火车站停下,这是一个小县城的火车站,破破烂烂地候车室,简陋的站台,林坤一路拉着步履迟缓的佛姐,把她从站外拉到站台,又从站台拉进车厢。
“人生或许就是在不断地错过,错过爱你的人,也错过你爱的人,但是我们不能因此而把自己关起来,你不愿意再去回忆以前,害怕又回到了伤心之地,但是你要知道,此刻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我就陪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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