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下班时,陶唐用电话把吕绮叫了来。
“昨天周鸿友召见我了,好大的官威啊。”说这话时,陶唐一脸的不高兴。
“是公司搬迁的事吗”吕绮准确地猜出了缘由。
“正确。对于搬迁,公司有没有正式明确承办单位”
“政研室。宋总曾指定政研室研究搬迁问题,有没有结果不知道。至少在我的层面没有听说,更没有开过会。”经历了最初的激动和迷惘,吕绮现在可以“冷静”面对陶唐了。但陶唐的心理仍然令她迷惑,或者说她更猜不到陶唐的心思了。她的感觉是,相比初见面,他更加陌生了。
“政研室”陶唐沉吟着,“对于这位盛主任,你给什么评价”
吕绮心里一动,“这个不应该问我。”她曾在陶唐面前评价过盛广运,那时她似乎无所顾忌,为什么现在变了
“吕绮,你知道我最大的感受是什么吗”下班的铃声已经响起,陶唐似乎来了兴致。
“我不知道。”
“告诉你吧,是孤独。”陶唐落寞地笑笑,“高处不胜寒有些自大了,但真有这种感觉。当你的每一项决定都有可能影响成千上万人的生活时,就会有这种感觉。哦,下班了,如果你不急着回家的话,我们就聊几分钟吧。”
吕绮点点头,随即问,“那你呢你吃饭怎么办”
“好办。你是哪年入党的”
“简直是莫名其妙”吕绮看着陶唐,许久才说,“2001年”
“我比你早。我是96年。常看党章吗”
“你怎么了”吕绮莫名其妙。
“我常看,真的。你现在有面对神经病的感觉,对吧”陶唐微笑道。
“我第一次听说还有人常看党章的。”吕绮老实回答。
“党性即良心。党章不止是党的章程,也是做人的准则。党员温习党章被视为精神病,要么是社会病了,要么是党病了。既然是拥有八千万党员的执政党,其党章的影响力应当是惊人的,它应当像论语一样深入到我们生活中的每一个角落。我每天遇见的大多数是党员,你应该也一样,计划部有多少人党员比例是多少”
“33人,正式党员24人,预备1人。”
陶唐叹口气,“是啊,但我们却感觉不到党员与群众的差别。话题扯远了,吕绮,我一直当你是好朋友,那种可以交心的朋友。你说的,既会影响我的判断,也不会影响我的判断。”
“我觉得盛主任水平挺高的。”
“就是说,才是有的,德不敢保。”
“你认为德的最低标准是什么”
“忠于企业。”
“那我认为盛主任是可以信任的。为什么不说忠于你”
“当我忠于企业的时候,他忠于企业就不会不忠于我。”
“凭什么说你忠于企业”
“问的好。主观上讲,在于内心。但这没人知道。我想宋悦和杨文欢也不可能公然说他们背叛企业。但客观总是可以检验的,即使当前利益与长远利益不一致,总会有相对公正的结论,哪怕会等好几年。记得咱们小时候的时候厂里有个陈书记吧我爸总背后喊人家陈大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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