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渡口处突然冒出了十几个带着鳄鱼头的士兵来,依托路口的木桩,举着长矛,拉开弓箭对准了来车。
聂伤一见,不禁大失所望。渡口有宿国士兵留守,自己只一辆车,更拿宿伯淖没办法了。
他沮丧不已,正要命令比叔慢行,就见前面的宿伯淖突然一个急转弯,竟然没有进码头,而是往正西方向跑了。
“嗯?”
聂伤一愣,注目一瞧,就见对面的士兵大叫一声,也冲出了路口,追着宿伯淖的战车投矛射箭。但是因为宿伯淖走的太快,他们投射的武器全部落空了。
“……怎么回事?”
聂伤看的一头雾水,难道渡口的宿国士兵叛变了?
正疑惑时,战车已经驶近了,比叔放慢了车速,小心的靠近那群鳄鱼头士兵,对方朝他们挥手大叫。
聂伤仔细一听,才知道他们是斗耆国士兵假扮的。
原来行长满已经攻下了渡口,夺取了宿军所有船只,并留士兵驻守。
留守的士兵本想假扮宿兵,引宿伯淖和溃兵进入埋伏圈。谁想那宿伯淖不知如何发现了破绽,竟然在距离码头二三十步时,突然转头逃了。
“尔等放心,他逃不掉的!”
聂伤对码头士兵叫了一声,立刻命比叔转向再追。
接下来的路,都远离大河,中间隔着树林和滩涂。宿伯淖必须要跑出五六里,才能再接近河水。这样一段距离,足够聂伤追上他了。
“哈!哈!”
比叔全力压榨着马力,战马已经跑的口吐白沫了,还在坚持奔跑。
前方宿伯淖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他的车速越来越慢。
聂伤追出两里地,终于赶到了十步距离之内。宿伯淖车上,车左武士已经支起了大盾,挡在主人身后。
“淖!”
聂伤暴喝一声。
前方车上的宿伯淖拨开盾牌露出脑袋来,咬牙切齿的看着聂伤。
聂伤这才看清他的相貌,是个络腮胡子的大汉,约三十来岁,厚唇大嘴,双眉如帚,左脸侧盖着一块鸡蛋大青色胎记,让人一眼就能记住。
“淖!你逃不了了,速速驻车投降!”他再次大喝。
“你便是斗耆国新国主?”宿伯淖歪着嘴问道。
“正是!”
聂伤大笑一声,叫道:“淖,驻车投降,我可以饶你一命,让你做我属下领主!”
“呸!”
宿伯淖狠狠的吐了一口,戟指骂道:“卑鄙贱奴,篡位小人,我乃商人正统血脉,焉能降你一个贱奴!”
聂伤大怒,瞠目大喝,“狗东西,既然你不识抬举,爷爷便取你狗命!”
说着,便一矛投掷过去。
他是后面追击的车辆,投过去的矛力量小,被宿伯淖的车左用剑轻松打落,聂伤的车右射了一箭,也被大盾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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