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绵延,转眼已近一月,天气越发寒冷。
这日太阳光冷,北风呼啸,气温将近零度,是十几年少见的酷寒天气。
云山斗耆军阵地对面,箕候的戎车和卫队早早就立在战场上了。没带头盔,露着一头显眼白发的箕候端坐在车中,无声的等待着。
片刻之后,才有少量的箕军军官和旗手已经到达,都看了箕候一眼,低着头各就各位。
接着才见大量箕兵稀稀拉拉的从树林里走了出来,态度散漫的寻找着自己的队旗,又慢腾腾的走了过去,阵型排的无比缓慢。
严守在阵地上的云山军看到敌军这幅样子,都轻松的笑了起来。箕军士气丧尽,看他们一个个连武器都举不起来的模样,今天怕是一道鹿柴都攻破不了。
在斗耆军阵地东边几里外,刚刚翻过南山的诸孟,远远望着己方主力,又扭头看向被鄣军团团围住的云山大营,眼神异常纠结。
他对着两处分别拱手,流泪说道:“侯主,司徒,败局已定,诸师尽力了。诸孟不是惧死之辈,但为了给箕国保住最后一点战力,只得遵侯主之令,先行撤退了。”
“唉!但愿我们回去后,能助大世子击退逢兵,重新复国。”
诸孟长叹了一声,既没有西去袭击斗耆军阵地,也没有去解救大营,而是带着五六百残兵,往西南方遁走了。
与此同时,箕军后军,左官把军阵列在了车阵前方,两翼是辎兵部队。中间一个装备精良的五百人战兵队伍,列着整齐的阵型突在前方,正和两百步外的斗耆军对峙。
斗耆军阵中,聂伤看到箕军改变了龟缩战法,很是疑惑。
他问身边众将:“对方想做什么?前方兵力都不够用,居然把精兵派出来和我正面厮杀?就算想要击败我,至少也得两千战兵啊,五百精兵顶什么用?”
宿伯淖也疑道:“难道……箕军想用精兵重创我军,使我再无威胁彼军后队的战力,然后再安心攻打东面阵地?”
满也点点头,说道:“下臣赞同宿伯的观点。我看这支箕军人少,却极为精锐,箕军肯定打算孤注一掷,想要一战使我失去战力。”
“是这样吗?呵呵。”
聂伤摸着八字胡笑了起来。
箕军这招用的着实太晚了点,若是在昨日己方正攻击车阵时,这支精兵突然撞出来,还真有很大可能打残自己。
但是现在嘛,云山军压力已无,白石山部队也就没必要猛攻车阵,只要拖住箕军后军就行。
那支精兵想要决战,斗耆军却没必要直撄其锋,大不了暂时退避,傻了才和他硬拼。
而且聂伤还有一个大杀器,有这个杀器在,斗耆军退都不用退,就可以轻易击败箕军。
“想要重创我?哼,我就给你们个机会!”
他身体舒展的靠在戎车上,双手扶着栏杆,懒洋洋的朝后招手道:“战象部队,可以开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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