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夏的头几天,聂伤连续接见了两个任国来的密使。
却不是同一人之使,一个是任国世子椎派来的,另外一个则是刚回到任国没多久的巫师夭的使者。
两个使者彼此不知道对方的存在,都得了自己主人的命令,日夜兼程秘密赶赴斗耆国,给聂伤带来了一个重要消息——任国要对斗耆国开战!
原来那手掌大权的任国候妇得知聂伤横插一手,把她想要的蚩尤之颅抢走了,顿时勃然大怒,当场就要处死巫夭、巫罴两个。
她是真怒了,真的要杀了二人出气,而不是逞威吓人。
贵族和巫师们都不想让她坏了刑不上大夫的规矩,全力劝止,才保住了巫夭二人的性命。
虽然饶了两个误事的巫师,但任国候妇还是怒不可遏,立刻就要发兵攻打斗耆国,夺回蚩尤之颅!
此正是农忙时,再过一个月就要夏收了,绝不是出兵的好时机。众贵族又是一番死劝,请她在夏收之后再出兵。
可是任国候妇已经怒到失去理智了,她已经在惩罚巫夭和巫罴的事情上让步了,出兵之事坚决不再妥协!
她提出愿以己财富补偿各家,还愿意扩大各家封地,不响应者,夺其封地和爵位。强令全国登人,要即刻发兵。
恩威并施下,任国贵族不敢反对,只能乖乖起兵。
任椎和巫夭、巫罴得到消息,便急派使者向聂伤报信。这一次候任国候妇愤怒之极,必会倾全国之力来袭,提醒他早做准备。
“这个女人,怎么如此执着蚩尤之颅,竟然不惜误了农事?至于吗?”
聂伤听的心中沉重,对那候妇的心思很是不解,问起巫夭的使者。
那使者正是上次在宿父泽前来谈判的那个,是巫夭的弟子,也是贵族出身,知道上层的一些秘密。
此人对聂伤解释道:“侯妇出身巫师之家,却不是巫师,她要蚩尤之颅的原因,其实我们也不是很清楚。”
聂伤疑道:“难道不是她的家族需要此物壮大实力?还有别的原因?”
使者点头道:“这个理由说的通,也能让人信服。”
“候妇表面上说要用蚩尤之颅为老侯疗疾,但是,呵呵,谁信她呀,她巴不得老侯死了,让它亲子继位。所以,很多人都相信,她要得到蚩尤之颅,是为壮大自家实力,她本人的言行也表现出此意。”
“我们师徒先前也相信是这样,为了她家的利益被人驱使,虽很不情愿,但也无可奈何。可是直到回国被责之后,这才发现,一直都是候妇在暴怒,她的家族之巫却无动于衷,情况很不正常。”
聂伤问道:“是那候妇和家族有矛盾吗?”
“不,不像。”
使者摇头道:“他们一族人还是一致对外,唯独在蚩尤之颅这件事上意见不一。候妇对蚩尤之颅如饥似渴,她的族巫却都表现的很冷淡。”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