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兴奋的打量黄云时,听到九鸢说话。
抬头一看,自己和九鸢面对面紧贴站着,抱着翅膀的手臂都快蹭到对方胸口上了。
“哦?哦哦!失礼了!”
他急忙往后跨了两步,口中解释道:“晚辈担心再摔下去,只想着往最中间跳,冒犯了淮南伯,该死该死!”
九鸢面色微红,转过身去,淡然道:“没什么失礼的。我一个两百岁的老太婆,一心修行,心中早无男女之念了。”
“讨厌的鸟羽,沾了一身!站稳了!”
她抱怨一句,长袖一挥,黄云托着二人,缓慢漂浮起来,飞到了几十丈高空,在聂伤的指引下,往东北方而去。
聂伤还是第一次腾云驾雾,站在云上东张西望,兴奋的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鳖一样。
“能飞就是好啊,太爽了!”
他羡慕的眼睛都红了,看了看九鸢架云别扭的姿态,说道:“淮南伯,你好像从没携人飞过吧,很不习惯是不是?”
“是啊。”
九鸢背对着他,说道:“神灵的血气云带着鲜明的自身特性,都会拒绝外人长时间触碰,以免被人感知出破绽来。”
“所以,几乎没任何神灵会让他人登上自己的血气云,并成了一致默认的规矩,也没有神灵会主动提出到他人的云气上去。耆候方才所言,如果是他神,我会当成一种危险的挑衅。”
“但是换做你嘛,呵呵,你什么都不懂,无所谓啦。而且你在我的云气上虽然无比好奇,却没有尝试以神念探查云气,值得我信任你。”
“是我没想到动用神念。”
聂伤调笑道:“哈哈,幸亏没有探查,不然淮南伯一定会把我漏下去摔死吧?”
九鸢冷哼道:“这个玩笑一点不好笑。”
聂伤适应了乘云飞行,放松姿态观看天地景色,越看越羡慕,又问九鸢:“淮南伯,我之血气能不能也像你这样化成祥云,带我飞行?”
九鸢道:“不行。”
“啊?”
聂伤不服,叫道:“为什么?是我血气不够强大,还是太低劣?”
九鸢道:“你是狂战之神,血气太重,飞不起来。只有一些法神的血气才能用来飞行。”
聂伤一头雾水,说道:“晚辈无知,还请淮南伯指教。”
“你的问题真多啊!”
九鸢呼了口气,无奈说道:“世间神灵,除了邪神之外,大概分为两种,一种是战神,一种是法神。”
“战神肉身强横,近身搏斗极其厉害,因为此血脉大都源于夸父一族的狂暴战神,所以也被成为狂战之神。而法神,肉身不强,但神术却异常强大,能将神力释放出去打击对手,远距离战斗威力无匹。”
“两类神灵的优劣,你肯定能分辨出来,我就不多说了。就说这血气,狂战之神的血气大都源于自身,精炼凝固,譬如铜石,攻防俱佳,但却太过沉重,绝无可能飞行。”
“法神的血气虽少却能操纵天地之力,轻快犀利,自然就能飞起来。但也有一些法神,修行御土、御水之术,力量源自地面水土,也就无法腾空了。”
“是这样啊!”
聂伤恍然大悟,暗忖道:“也就是说,狂战之神是依靠自身产生的能量,法神主要是调动外界能量。二者虽都称法神,但本质的区别非常大,很可能不是出自一个血脉源头。”
近战肉搏、皮厚血多的战士型神灵正好能发挥他的精湛战技,远程施法的薄皮法师,虽然攻击力强大,但明显不是他的风格。
“虽然不能飞很遗憾,但我还是喜欢现在这样。”
聂伤对自己的神力类型还是很满意的,侧过身子,朝九鸢展示臂上发达的二头肌,略显得意的问道:“淮南伯,你看晚辈战力,在天下神灵中能排几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