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说好了啊!那我走了。”
金鱬水母转过身去,自语道:“唉,这次沉眠时间太久,好久没见到母亲了,回去要被她责骂了。”
她正准备潜水,忽然又扭头说道:“多谢你们唤醒了我,你这个聂伤还不错,我会帮你劝神水猿的,让他不要来打你!”
“喂,不要啊!”
聂伤大惊,急要阻止时,对方已经钻进水里消失不见了。
“傻白甜蠢鱼!”
他用力挥了下拳头,恼火的叫道:“这下坏事了,神水猿对我会更加警惕,说不定会提前杀出深渊来。”
“唉,算了。”
他很快又释然了,冷笑道:“反正早晚要来,来就来吧。哼哼,我就不信,地表众神还奈何不了你一只邪神!”
……
三人从虬丁巢穴里出来,急急找到胖咕咕。见这鼠妖还在沉睡,便将那父之蹄放在它身上试了一下,没有任何反应,很是失望。
或许等胖咕咕苏醒了,动用血脉之力可以催动此宝。但是巫师夭很快就要来了,胖咕咕的伤势很重,又刚激发过土虬血脉,即便及时醒来,估计也不敢以血脉之力去尝试。
大史和虬丁都很是遗憾,只能将那父之蹄交给聂伤,带回侯城,准备还给巫师夭。
果然,只过了四天,巫师夭和巫师罴这对好基a友就风尘仆仆的赶到了耆国,
“耆候,听说你要让我办事,我立刻抛下家人就出发了!”
巫师夭一脸泥灰,激动的说道:“为了能尽早到达耆国,我们乘换舟车,星夜兼程的赶路,跑死了七八匹马,跑散了两辆车!呵呵,要不是罴巫太重,还能提早一天。”
狗熊样的罴巫瘫坐在地上,有气无力的呻A唤道:“夭巫你个鸟人,耆候说七天到就行,你急什么急?哎呦呦,我的屁a股啊!我骨头都颠散架了,你还精神抖擞的,你的身子骨什么时候比我还结实了?”
“嘿嘿嘿。”
巫师夭一脸亢奋,笑道:“能为耆候效力,我当然有精神。”
巫师罴骂道:“你不要装蒜了,你以为耆候是傻子吗?不知道你是为了那父之蹄来的?”
“二位奔波劳累,先进些酒食解乏。”
聂伤听的好笑,命人取来食水,说道:“罴巫说的对,没必要赶这么急,你……”
“呼噜呼噜!”
他话还没说完,巫师罴就把熊头拱进盆子里,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呃……他……”
巫师夭颇觉丢脸,强笑道:“罴巫是他师尊从野地里捡来的,粗鲁惯了,耆候莫要见怪。”
“哈哈,无妨,我就喜欢罴巫这样直性汉子。”
聂伤笑了一声,问道:“我才想起来,你的师尊病情好点了没有?”
巫师罴停顿了一下,头也不抬的继续大吃。
“罴巫师尊……唉,半月之前,刚刚逝去了。”
巫师夭面色伤感的说出了情况,又低声说道:“合家巫师答应给他师尊治病,并以此驱使罴巫。”
“这次合家人又命罴巫随任臼大军去阵前作战。罴巫师尊认为这会让罴巫遭到神灵惩罚,坚决不让他去,便服毒自尽了。临死前让罴巫逃离了任臼领地,罴巫现在不再受合家巫师控制了。”
他看着低头只顾吃的熊人,叹道:“唉,罴巫把他师尊当亲父一样,师尊逝后,他变成一只疯熊,在山上发了三天的狂,把一座山头的石木都打碎了。耆候别看他好似没事一样,其实心里难受的紧。”
“怪不得上次来时,我就感觉他有些不对劲。”
聂伤察觉到了巫师罴身上的伤感,又命人给他上了一大盆肉粥,说道:“先垫垫肚子,晚上我请你再吃饺子。”
巫师罴抬头笑了笑,什么也没说,低头继续吃饭。
巫师夭只喝了碗水,表情紧张的说道:“耆候,要我办的是何事?请尽管吩咐,小巫一定替你办好。”
“哦,一桩小事。”
聂伤抖了下袖子,表情轻松的说道:“帮我杀一位神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