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刁奴做梦也没想到吧?方才自己身边伺候的奴婢招待那位荀嬷嬷,那位荀嬷嬷可是将门口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全都说了。
自己听到身边人转述那些话之后,不但愤怒,而且心惊。
她知道方姨娘对田氏不满,对田氏回来怀有怨愤,对她背地里的一些小动作也懒得去管。
可没想到下边人竟然过分到了这等地步。
一家主母,区区一个看门的奴才竟敢那样评价,谁给他的胆子?
再说回来,那方姨娘不过是个姨娘,她凭什么不平、不甘?有本事她求了切结书滚出秦家,那才显得她的傲气!
方姨娘脸色就是一白,惊讶焦急的看了秦老夫人一眼,想要说什么,想想方才秦老夫人的那一番警告,哪里还敢说得出来?
只得暗恨咬碎一口银牙。
“田氏,你看如何?”秦老夫人又向田氏问道。
田氏一怔,笑道:“母亲处置的极妥当,母亲拿主意便好!”
秦老夫人一笑,挥手道:“那就这样吧!我说田氏啊,你既回来了,也该管管事,别成天闷着了。”
方姨娘闻言心中更又惊又怒翻滚着醋意嫉妒,差点失控的尖叫起来。
接下来,秦老夫人以迅雷掩耳之势迅速整顿了秦家。
命人暗中彻查,将方姨娘的心腹、走得近的府中得用下人全都拿了错处打发到了庄子上干农活,就连方姨娘身边的丫鬟——那门房的女儿也不例外。
她身边伺候的人,几乎全都换了一遍。
再有那往日里对田氏说过极刻薄话的,也全都被寻了错处惩戒了一番。
如此一整顿,府中谁还看不清楚形式?谁也不敢再招惹田氏了。
方姨娘在自己屋子里银牙暗咬不知咒骂了多少句,却是灰了心,什么也不敢再做了——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也没有了做什么的资本。
非但如此,每日还得老老实实的到田氏身边去请安。
就连她的女儿秦惜惜,老夫人和秦陆平日里那么疼爱,因为为她这个亲娘打抱不平骂了田氏几句,老夫人也毫不留情的惩戒,勒令她道歉,又立刻将她带走,表示今后要养在自己身边……
她母女二人,就这么生生的被田氏给分开了。
方姨娘心里妒意酸意熊熊翻滚,酝酿着。
这一日,越国公府付三爷忽然派了人上门下帖子,说在楚风楼设宴,请卢湛赴宴,表达歉意。
来者跟上回前来请乔小如去越国公府赴宴的嬷嬷一样,将姿态放得很低很低,似乎生怕不去似的。
卢湛心里冷笑,面上淡淡毫不犹豫的应了。
待那随从欢天喜地的告辞,卢湛拿了那帖子与乔小如看,嗤笑道:“他们越国公府来来去去又是这种手段,他们自己倒是不烦!”
乔小如看了看那帖子,随手搁在一旁亦笑道:“管用就行,何必管是什么手段、用了几次?那个付三爷,我问过荀嬷嬷,据说是个自诩风流倜傥的翩翩浊世佳公子,最爱在美人堆里厮混,这京城中有点儿名气的青楼女子,与他似乎都相熟呢!他请你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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