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儿子的性情有多乱来她是领教过的。
长公主无不酸溜溜的想:在他眼中,只有他媳妇是他的命,旁人——哪怕是她这个母亲,也得后退一射之地。
“算了,”俗话说蛮的怕横的,长公主一向来骄纵骄傲,她说什么便是什么,可碰上了卢湛这样的,也不得不忍下这口气。
谁叫她眼下还不得不用他呢?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以后都不必再提了。”长公主缓缓道:“本宫不管真相如何,即便真是乔氏推了珍儿,乔氏也跳下湖救珍儿,此事便算相抵了。只是以后,你们须得好好相处,不能叫外人看了笑话!本宫的话,可听清楚了?”
“是,母亲,珍儿记住了!”梅侧妃心里又是悲愤又是恨,可她也很明白,长公主都这么说了,她还能如何?况且,她本来也没有证据。
原本不过是觉着母亲厌恶乔氏那贱人,相信母亲一定很乐意有个借口教训教训那贱人。谁知那贱人嘴硬,偏偏这个糊涂哥哥又向着她——
乔小如自然不会傻到这种时候还跟长公主顶着,便也道:“我也听母亲的。”
长公主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卢湛却不肯这么轻易放过梅侧妃,这女人仗着太子宠爱,一向来胆子大得很,什么事都要插一手。
这阵子他几乎每次去东宫,这女人都会满脸是笑的出面,不是送茶水、便是送汤送瓜果点心,把她自己当成东宫女主人的招待客人。
虽说这是太子的家事,与他没有多大关系,可却令他心里颇为反感。
东宫明明有名正言顺的女主人,一个侧妃不说好好的待在后宅,却把自己当成女主人一样的天天出面招呼客人,岂不是家反宅乱?
也是太子妃好脾气,换做别个,早闹起来了。
太子也不知怎么想的,居然也就由着她如此。若哪天叫人说道起来,很好听吗?
她在东宫怎样也就罢了,还跑到他家里来搞风搞雨,如何能忍?
“梅侧妃是不是还欠我一个交代?”卢湛冷冷道:“我媳妇儿救了你,你却恩将仇报反咬一口冤枉她,难道不应该道个歉吗?我媳妇白白受了这份委屈不成?”
梅侧妃不敢置信睁大眼睛,求救的看向长公主。
这是真正的气煞了!
分明是她受了大委屈,受了那么大的罪缠绵病榻月余方好,却还要向罪魁祸首道歉?
长公主皱了皱眉,不满的看了卢湛一眼。
卢湛却没有丝毫退步的意思,冷冷盯着梅侧妃,冷声道:“你不道歉也可以,以后不要再来长公主府,也不要再叫我哥哥!一个成天想着对付我媳妇的女人,我没那么大的胸襟认作妹妹!”
梅侧妃咬着唇,胸中怒意翻腾汹涌,恨得拼命的在心里扎小人。
她这算什么?今日上门来是为了什么?告状没告着,却反倒要道歉?这不是自己找虐吗?
长公主已经不想说话了,绷着脸面无表情坐在那里。
她算是再次领教到了,乔氏这贱人就是她儿子的命!真正的是她儿子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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