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意上的一切安排与计划也不得不暂时停下来,先专心寻找女儿是正经。
一则他挂心女儿,二则这等时候若还顾着生意,那他成了什么人了?
两天过去了,毫无进展。
长春侯的心沉入了谷底。
这日卢湛从东宫出来,便叫长春侯的随从请了去。
卢湛本来不想去,可想了想这件事多多少少与自己有那么一分牵连,他若不见长春侯,长春侯必定不肯罢休。肯定还会再找他。
茶楼清静的包间中,长春侯见了卢湛,满心的苦涩味道。
寒暄两句,长春侯也没有兜圈子,开门见山便提了武仙芝的事:他现在只想找回女儿,此事到此为止。
之后,他会将京城中一切事务安排妥当,带着妻子女儿下江南,打算在江南住个三年五载再说……
到此为止吗?再次听到长春侯说这话,卢湛唇角弯了弯,不由勾起一抹嘲讽笑意。
似乎武氏钱庄的事,长春侯也是这么说的,现在还是这句话,实在令人看不到什么诚意。
卢湛始终安安静静的听了,听长春侯把话说完,才微微一笑,不紧不慢道:“侯爷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太懂?武小姐的事我也听了几句别人传说的闲话,原来竟是真的吗?侯爷别难过,武大小姐吉人天相,相信以侯爷的手段,一定能安然归来的。”
“忠信郡王,天麟寺之事本侯事先并不知情,说来惭愧,本侯这个侯府主人当得实在是失败!如果本侯事先知晓,是绝对不会同意内子如此胡闹!我家芝儿、我们侯府的名声这一回全都赔上了,唉,这也是她们咎由自取,怨不得人!当日,唯有郡王一人见过那不速之客,不知郡王可否知晓什么线索?如果郡王知晓的话,还请告知,在下感激不尽!”
长春侯倒也不敢将此事扣在卢湛身上,哪怕他也猜到此事定然与卢湛脱不了干系。
“侯爷是京城当地人,尚毫无线索,我就更不会知道了,侯爷找我,恐怕是找错了人,恐怕我没有什么能帮得了侯爷啊!”卢湛颇为同情的道。
长春侯心里那叫一个堵得慌,明明知道是眼前人下的手,却偏偏拿他半点法子也没有,并且还要求着他。
“本侯知晓这要求有点令侯爷为难了,可当时只有侯爷在场,发生了什么唯有侯爷最清楚,还请郡王仔细回想回想,若有线索,还请务必告知。本侯在此,先谢过郡王!”
长春侯拱手作揖,苦苦求道。
卢湛笑道:“长春侯似乎太难为在下了。这件事,我却不好掺合,万一惹麻烦上身,我图什么?”
长春侯暗自郁闷,咬牙道:“本侯也是走投无路了,能想到的唯一可能知晓线索的只有郡王。郡王要怎样才肯帮忙,还请明言。”
卢湛便看了长春侯一眼,淡淡笑道:“侯爷一片拳拳慈父之心,真叫人佩服感动啊!可是此事,在下恐怕真的没有什么帮的了侯爷啊!不过侯爷既然这么说了,我再想想便是。最近侯爷府上似乎不太合京城的风水啊,若找到了武小姐,侯爷离开数年,倒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