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兰跌倒的那一声惊叫,却又引来了白大娘和田氏。
白大娘和白兰商议好了,白兰去纠缠卢湛,白大娘则引着田氏往这边来散步。
到时候,如果田氏亲眼看见了自己的儿子动了她的女儿,那么她就必须为女儿的“清白名声”给个交代。
到时候,还由得乔小如不乐意?
听到白兰惊叫,白大娘心头大喜,顾不得等田氏,惊叫着“兰儿?是你吗!怎么了这是!”急忙奔了过来。
一看白兰跌倒在地上那么狼狈,而卢湛却称得是云淡风轻、若无其事站在一边,白大娘直觉事情不妙,脑门一阵眩晕,跌足便要哭喊:“我的兰儿呀——”
只刚哭喊了“我的”两个字,卢湛抬眸两道冷厉如刀子般的目光盯了过来,白大娘惊得脊背生寒,没哭叫出声的话硬生生的被掐断在了喉咙里。
她咽了咽,急忙上前去扶白兰起来,又心疼又急切又有点儿慌张的道:“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啊!”
田氏这时候也已经过来了,忙去看白兰,关切道:“怎会摔着?怎样?要不要紧?”
白兰还没说话呢,卢湛淡淡道:“她忽然从我对面走过来,要给我擦汗,我往旁边退,她就摔倒了。”
卢湛这话不带情绪,仿佛在述说一件与他完全没有关系的事情,这话听在三人耳中,却如晴天里一个霹雳,将三个人都炸了。
白兰“啊!”的低呼又羞又窘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下意识便张口反驳:“我没有、不、不是那样的!”
白大娘惊得也变了脸色,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故作轻松的笑道:“我家兰儿啊就是个热心肠的,这年纪也不小了,还不懂得避嫌,只管一味的直肠直肚做事。都怪我,没教导好她。”
白大娘狠狠盯了白兰一眼,满含谴责恼意:怎么回事?怎么连个乡下男人都搞不定?
她倒是想否认呢,可是卢湛不是乔小如。
乔小如的话,哪怕是实话,只要田氏没有亲眼看见,她都可以耍赖不认,并且还能编排出许多别的话来。
可是卢湛是田氏的亲生儿子,田氏怎么可能不相信自己的亲生儿子?
这耍赖否认的手段,是想都不用想了,行不通的。
白兰也委屈呀,她哪里知道卢湛居然是一根不解风情的木头?这叫她便是有千般手段如何施展?
听了白大娘的话虽然觉得承认很丢脸,却也不得不趁机装糊涂,咬唇委委屈屈道:“我就是看到卢大哥衣领上沾了点儿脏东西这才,我……”
“你呀,以后注意点!再不许这样了!”白大娘假装嗔白兰,忙又向田氏陪笑。
白兰急忙答应,又忙着向卢湛道歉。
卢湛理都没理她,向田氏说了声便走了。
田氏心里着实腻味的很,哪里不知白大娘那话是遮掩、给彼此留个体面?她勉强笑笑含糊过去此事亦不再追究,只笑道:“阿兰没伤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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