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程欢被捆绑在医院病房的病床上时才反应过来傅靳琛要对她做什么,她拼命的挣扎换来的是傅靳琛一句给她注射镇定剂。
针管刺进她身体那瞬间,程欢连自杀的想法都有了。
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站在旁边观看的傅靳琛,恨意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浓烈。
为了白贞可以不择手段地对她。程欢咬着嘴唇,嘴里蔓延着血腥味道,若是可以,她真的想把傅靳琛杀了。
医生进进出出,她被迫接受检查,被迫抽血,被迫注射镇定剂,被迫看着这些冷血无情的人践踏她的尊严。
病房里没人为她说话,除了助理眼中那短暂的悲悯,也是稍纵即逝。
程欢失去了自由,所有联系外界的东西都被傅靳琛收起来,她整日都待在病房里,接受各种检查,旁边就是白贞的病房。
每当看见傅靳琛进来,她都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四肢因为挣扎磨破皮,看起来鲜血淋淋,触目惊心却没有让傅靳琛心软。
“你挣扎没用,若是你当初肯好好的配合,我也不至于用这样的手段。只是让你捐一个肾救贞贞,你又不会死。”
傅靳琛的话冷血到让程欢全身的血液犹如被冰冻。
她恶狠狠地瞪着傅靳琛,“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就范?你囚禁我真的有用吗?”
程欢面如死灰,这几天的绝食让她也没什么力气,平静的躺在床上,像个活死人。
领教过傅靳琛的狠毒后,程欢看他就像是看一个恶魔。
傅靳琛面无表情地交代助理将程欢看好,“手术在即,千万不准出什么差错。”
他去了隔壁的病房陪着白贞。
从医生和护士的口中,程欢也了解了一些白贞现在的情况,用一句话总结那就是在死亡的边缘,每一分每一秒对白贞来说都是黄金时间。
晚上,程欢躺在床上彻夜无眠。
门外响起白贞的声音,她不由得睁开眼,随后就看见白贞穿着病号服进来,脸色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苍白。
白贞看见她被五花大绑,忍不住笑出了声音,“你在我面前不是很逞能吗?你嫁给了琛哥又如何?只要我有事,琛哥心中只会有我的存在。”
白贞并不惧怕程欢,她甚至凑到程欢的面前,在她的耳边小声说道,“你信不信,我要你的命,琛哥都会答应。”
白贞笑容灿烂,好笑地看着想弄死她又没办法的程欢,站直了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真是可怜,父亲死了,自己最后也落得这个下场,你放心如果你有什么意外,我肯定会让琛哥好好的安葬你。”
程欢明白,只要她上了手术室就绝对没机会活着出来。
白贞在她的面前露出了真面目,完全不担心她会告诉傅靳琛,因为她也很清楚,就算告诉傅靳琛,他也不会相信。
白贞得意又嚣张,程欢深吸了口气,轻声道,“你过来点,我告诉你一件事,跟傅靳琛有关,你肯定很有兴趣。”
白贞虽然怀疑她有别的企图,又看见她被五花大绑,量她也没这个机会,便大胆地凑上去。
病房内忽然传出一声尖叫。
来医院看望白贞的傅靳琛正好听见,一脚踹开病房门,就看见程欢用力地咬住了白贞的耳朵。
见状,他健步如飞地冲上去,一巴掌甩在程欢的脸上,程欢吃痛才松嘴,从嘴里吐出一口血水。
白贞被吓得眼泪止不住的流,傅靳琛心疼的将她抱在怀里,怒视着程欢,“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贞贞好心来看望你,你居然敢伤害她。”
脸上的痛逐渐的麻木,程欢放声大笑,眼角滑落一滴泪,悲愤地望着傅靳琛,“你才知道我是一个恶毒的女人?没弄死白贞是她命大!”
傅靳琛气急,想再给程欢一个教训,却被白贞拦住,“琛哥,程欢姐姐不是故意的,她肯定是因为不想给我捐肾才会这样,我看还是不要为难程欢姐姐,或许我命该如此。”
“就算程欢姐姐不愿意,我也不会恨她,这些年多亏她代替我陪在你身边,要不然你肯定很难过。”
柔弱如白贞,善良如白贞。
程欢简直就是恶毒到了极致,傅靳琛看程欢的眼神更是充满了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