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轻轻地在男人的手上划了一刀,不深,却血流不止。
程欢回头看了眼宋雨泽,淡淡地说道,“非常时期要用非常手段,弄脏了我待会帮你清理干净。”
说完,又一刀落在男人的手臂上,同样不深,却血流不止。
书房里哀嚎不断,男人的精神已经撑到了极限,再看着自己的血一直流,在饥饿和恐惧的双重打击下,他连忙开口,“我只知道是一个女人叫我这么做的,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你真不知道?看来我还是太温柔了。”
眼看着程欢还要落下一刀,男人忙不迭继续开口,“我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我见过她,只要有照片,我就能认出来!”
程欢早就有准备,她从手机里翻出白贞的照片,“是她吗?”
司机看了好几眼,确认了才点头,“是她,就是她,她当时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程欢将匕首扔在旁边,缓缓地站起来,“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后面的事情我会交给警察处理。你只需要在警察面前说出实话就行了。”
宋雨泽第一次见程欢这样,难免被吓到。
在他的印象中,程欢是柔弱的,是温柔且善良的。
程欢走出书房,藏在衣袖下的手都在微微地颤抖,她扶着墙壁,没回头看宋雨泽一眼,“我刚才的样子是不是吓到你了?”
“没有。”宋雨泽扶住程欢,“接下来你想怎么处理?”
“我刚才已经录音了,后续还是交给警察处理。”
宋雨泽望着程欢,问了句,“需要通知傅靳琛吗?”
“不用,我想他很快就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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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
货车司机被打包送到门口。
警局的人连忙通知傅靳琛,毕竟出车祸的人是傅靳琛的妻子,就冲着傅家在邺城的地位,警局的人也不敢怠慢。
傅靳琛到警局的时候,货车司机的精神是有些恍惚的,他看着审讯室里的警察在审问司机,当听见白贞二字的时候,当场愣在原地。
助理暗中调查的资料他已经看过,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货车司机的行踪,他就怀疑是被程欢带走了,如今送来警局又是想做什么?
一个小时后。
傅靳琛见了货车司机,再次从他的口中确认白贞这个名字,并且将手中的照片递给他,得到了司机肯定的回答,他开始怀疑被自己捧在手心里的白贞究竟是什么样的。
他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好似看见了站在马路对面的程欢,仅仅是一眼,再看时,对面已没有程欢的影子。
傅靳琛到医院看望白贞。
白贞拉着他的胳膊说着治疗好痛苦,活着好累,问他程欢如何了,也问车祸的事情,他就面无表情地看着,耳边却响着司机的话。
“贞贞,你想知道货车司机说了什么吗?”
白贞天真地问道,“他说了什么?难道真的不是意外?”
“不是意外,是有人暗中指使。”傅靳琛一字一顿地盯着白贞。
白贞面不改色,轻咳一声,疑惑不解,“不是意外那是什么?他是故意的吗,可是他为什么要杀程欢姐姐呢?”
“我也不知道,或许只有他背后的人才知道。”
白贞认真地点了点头,大概也觉得傅靳琛说的对。
傅靳琛还没从警局的询问中回过神,似乎是不愿意相信眼前单纯善良的女人其实是恶毒的,他第一次找了理由提前离开。
白贞没有挽留,面对傅靳琛的试探,她忍不住咒骂了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她拨通一个号码,说了几句就快速地挂断,又删除了痕迹,躺在床上睡觉。
三天后,开庭。
货车司机在庭上忽然改口,傅靳琛和程欢分别坐在观众席,面对突如其来的变化,打得程欢措手不及。
司机露出手腕上的伤痕,指控是被程欢严刑逼供,因此诬陷白贞,并且否认自己不认识白贞,更没有见过白贞,他扬言如果不顺着程欢就会死。
对于车祸的事情,他坚持是意外,是自己疲劳驾驶导致的。
事情好似又回到了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