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心脏和肝脏,其余的内脏统统不要。这些东西处理起来很麻烦,而且腥味浓重,无论用什么方法也难以消除。与其在它们身上浪费时间,不如当做垃圾丢掉。
脑袋也要砍掉。这部分处理起来最简单,直接用斧头就能解决。现在可不比从前,“白水羊头”之类的吃法没人会买账。也许有那么几个人会喜欢极其细嫩的面部肌肉,但是这些人数量很少,恐怕也拿不出什么钱。
杨庆国拎起装满清水的大桶,朝着地面上已经被初步处理好的尸体劈头盖脸浇下去。
“哗啦”的水声很大,遍地血污随着清水一桶桶的冲刷,沿着倾斜的水泥地面,朝着与菜地连接的排水沟缓缓流去。
年轻人也没有闲着。他抡起摆在旁边的斧头,朝着尸体左脚狠狠砍下。
然后左脚,左手,最后才是右手。
直接从死人身上拔掉指甲很困难,可是只要把砍下来的断肢扔进开水锅里烫煮片刻,吸附指甲的肌肉层就不会那么紧密。只要随便用点儿力气,轻轻松松就能将它们弄下来。这过程就跟杀鸡用开水烫毛是一个道理。
两个人合力把清洗干净,斩断四肢的尸体挂在铁架子上。
那其实是两根底座沉重的钢管。把尸体挂在高处切割,当然要比摆在地上方便得多。杨庆国手持尖刀,沿着尸体的背脊线条,按照四肢和腰腹部分的划分,将整具尸体分成六块。看着他行云流水般的刀法,毫不停滞的顺畅,站在旁边的年轻人不禁心生佩服,连声称赞:“老板,你可真厉害。”
杨庆国不以为意地笑笑,没有回答。
他当然不会告诉年轻人,这是杀了很多人,也吃了很多人才得到的经验。
撒上细盐,抹上蜂蜜,等待着肉块晾干的时候,杨庆国和年轻人就从院子后面的棚屋里搬出煤块,点燃了场院侧面的火炉。
这里是一个肉店。
准确地说,是一家老字号的烧腊店。
杨庆国和柳凤萍几乎是同时跳出飞机,柳凤萍当时用双手紧紧抱住杨庆国的腰。虽然他们被狂风吹得很远,却一直没有分开。
这里也是一个幸存者建立的定居点。
与其它地方不同,这里到处都充满了罪恶。
这里是一个村子,探究具体的名字已经毫无意义。当时被病毒感染的村民不多,他们也杀光了附近的丧尸。从城市里逃出来的幸存者很快发现了这里。淳朴善良的村民接纳了这些人,也给了逃难人群足够的粮食。然而,随着从城里逃出的幸存者数量增加,他们已经不再满足于寄人篱下的生活。
这是一种听起来颇为滑稽的对抗心理。事情的起因很简单:一个从城里逃出来的女人,无意中看到一个村妇站在路边吐痰。她觉得这种事情实在难以接受,彻底超出了自己能够承受的“文明”底线。于是怒火中烧,冲过去指着那个吐痰的村妇大声指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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