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宴咳了几声,听筒那边传来陆宴的声音,好像是让他吃药。
也不知道他吃了没,过了一会儿,顾怀宴一边咳一边冷笑:“到底是当过情人,就是了解啊。”
顾怀立板下脸来:“怎么说话的!你这是跟你二哥说话的语气?!”
“我就是不明白,二哥你一向心思细腻,你当初当真没看出来那女人的拿你当羊毛捋?”别看顾怀宴面上一直淡淡,就以为他性格温和,那都是被逼无奈养出来的,在家人的事情上顾怀宴其实一点就着,“你的仕途、跟嫂嫂的感情,都是被她给毁了,现在她还想毁了明玉,她到底想做什么啊?你还要忍到什么时候!?”
顾怀立差点不能呼吸,毁了明玉——这是他最不能忍的事情,明玉是底线,他比顾怀立的命还重要。
顾怀立看着走道里坐立不安的纪林远,看着手术室门上红色的“手术中”三个字。
他抹了抹脸,“我会查清楚的,如果是她……我不会让她好过,你放心。明玉这边不用担心,你自己在那边安心养病。对了,明玉的事情先不要告诉明珠,她现在不适合再受到惊吓了。”
“明珠这是……怀了?”顾怀宴叹了口气,“这是今年开年以来唯一的一个好消息。”
顾怀立叹气:“谁说不是呢。”
“对了,”顾怀宴看了眼一旁的年轻男人,眼带深意地说,“明玉年纪也不小了,你啥时候给他找个身体强壮的姑娘,改改咱们家体弱多病的基因?”
顾怀立哭笑不得,“明玉还不满二十,结婚年龄都还没到。”
“可以先处着嘛,多考察考察,性格要好,长得要漂亮——明玉那么好看,要是他老婆还没他长得好,怕是会自卑,最主要要身体健壮,能生。”顾怀宴似乎只是玩笑,里面真正的意思只有他自己才懂,谁也不敢知道他是真的发现了,单纯给顾怀立提个醒,还是在诈陆宴。
陆宴的脸色很不好,多一句都不敢说。顾怀宴性子多疑,被他瞧出一点端倪他就能抓着不放,一点点试探,让人以为他已经全都知道了,然后不打自招。当年陆宴喜欢他那事就是这样暴露的。
陆宴原本是打算自己能独立以后再向他表明心迹,哪想到早早的被顾怀宴逼出,然后他就被送到寄宿学校,大学后又被赶出国,十几年连面都见不到。
“姑娘家的身体健壮能看?”顾怀立腹诽了一句,他不知道顾怀宴的深意,只当他开玩笑。
听着顾怀宴又咳了起来,顾怀立嘱咐他好好休养,就挂断了电话。
接着他又给公安局的龚局长回了个电话,龚局当兵出身,也不说那些场面话,把他之前的猜测一说,然后跟顾怀立保证会从黄毛口中撬出关键的供词。顾怀立在电话里说了好几声感谢,等到龚局把根据现场和口供推测出来的情景还原给他时,顾怀立再也忍不住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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