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开始有人往上端菜,我想了想,跟叶凝附首过去低语了几句。
叶凝明白,立马跟小楼说:"份子钱,份子钱。"
小楼哦了一声,掏出一个厚厚的钱夹子,打从里面抽了十张给叶凝。
这边,我正要掏钱,叶凝却朝我摆手,然后一转身奔刚才去的屋儿走了。
三五分钟后,叶凝回来了。
我说:"收了吗?"
叶凝:"说不要,我硬塞的,都差点动手了,好歹收下了。"
我长舒口气:"收下好,收下这顿饭咱吃的也是心安理得了。"
扣脚老大这时在一边说:"唉,你说这,我今年是不是也张罗一下呢?"
我一怔忙问:"前辈贵庚?"
扣脚老大:"噢,五十七,今年五十七。"
五十七......
这也不上个讲啊,不过张罗就张罗吧。
我笑说:"也好,到时候前辈办生日宴,一定要通知到。"
扣脚老大:"行,行。来,别客气,尝尝我们庄上人的手艺,来,吃......"
看到菜上的差不多了,我们也不客气,拿过碗筷开始吃了起来。
吃饭过程中,我惦记武进学的事,就让扣脚老大帮我去打听。
扣脚老大一边麻利地吃菜,一边跟我说保证没问题,等他把这碗饭送下去,这就给我们打听。
过十分钟,终于等扣脚老大把饭菜吃完,抹抹嘴这就帮我们找人去了。
我们几个则坐在原位子上,各自玩着手机不说话。
期间有不少人过来看我们,也都是远远地看一眼,没什么太多语言交流。
等了将近有半个小时,扣脚老大这才回来。
"跟你问了,说是在前庄打麻将,一会儿能回来。来,咱们喝点?"
扣脚老大拿白酒问我。
我摆手说不喝了,接着又问:"他手机号呢?你知道他手机号吗?"
扣脚老大摇头说:"那小子,尽换号,还不是怕我们朝他借钱,来,喝酒,喝酒。"
对方要倒酒,我笑着说真是不想喝了。然后我把我手机号留给了扣脚老大,说先回车上等。要是武进学回来了,让他给我打电话。
扣脚老大一口答应。
我们这就起身。
先是拐到里屋儿,看到老太爷正跟一帮人围了桌子吃饭。
我过去说了一句话,道过礼后。老太爷也没怎么留,我们这就离开了院子。
往外走的时候,叶凝长舒口气说:"累死了,这人多怎么这么累呢。"
我深有感触,跟着点了下头。
骆小楼则说:"习武人的觉能敏感,人多气场就杂。真要办什么事还好说,不办事的话,置身这样的气场中,一来只能是隔绝周围的信息,二来就是抽身离开了。"
叶凝白了眼骆小楼:"看你说的头头是道,好像修为挺深的,对了你怎么不去当和尚啊?我看你当和尚挺有天赋。"
骆小楼:"快了,等到大爷的事了断。我回南京多赚些钱留给父母,我就出家去。"
叶凝笑了:"好啊,到时候,我去你庙上帮你捐点功德香火。"
叶凝虽是说笑,可我看骆小楼却是认真的。
他这是当真有出家的心,还是心性上的冲动呢?
对此,我不得解。
就这么拐回到车里,大家坐好了后,叶凝又开始夸起我来了。
她反复问我,真不怕人拿刀,拿枪削到,扎到我吗?
我说了,这是老太爷生日,他安排的人肯定是练的非常的精的弟子,不然的话,真要见了红,破了喜庆,这个责任谁也担不了。
但饶是如此,那个过场,还是真挺惊心动魄的。
叶凝说,是啊,她当时手心里全是汗,全身的毛都炸了。
说到这儿,她白了眼骆小楼。
骆小楼则摆弄珠子淡然说:"我知道,开始就知道,仁哥他没事。"
"切!"叶凝不屑,拿了手机自顾来玩儿。
在车上干坐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
我手机突然就响了。
拿起来看是一个陌生的号,我接了。里面传出一个声音很嗲的女人动静。
"喂,你找武哥吗?"
我说:"噢是的,我找他。请问你是?"
"我是他女朋友,你们现在在哪儿?"
我说:"在进庄这条街,有个超市的门口。"
"噢,那你们等下,我开车过去接你们,你们开车了吗?"
我回说:"开了。"
对方说好的,这就挂断了电话。
约摸五分钟后,我看到车斜前方,亮了两个大灯,然后一辆黑色尼桑徐徐开过来了。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