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练练就走偏了,就玩上虚无飘渺的神仙道了。
按马彪子话讲,真正道家,指的不是道教,真正道家是非常科学的,其体系严谨精密的丝毫不逊于西方现代科学理论。只是传承没有系统化,非常的散,这才造成了今天这样的局面。
跟马彪子讲完电话,叶凝醒了。
我过去照看她,她断续跟我讲了,怎么让大师姐忽悠过去的经过。
基本就是开头看着挺好,后边,到了小五台,就越来越偏了。
我在谭医生这儿陪了叶凝八天。
给她跑腿,买水果,拿IPAD,弄这个,弄那个。
叶凝再没提过什么我想死你了,我想你,之类的话。
她只是埋怨我,都是我给她害的,要不是她看到程瞎子一帮高人教我,她也不能生这个心。
我无奈,只好赔笑脸,说是我的不对。
叶凝又笑,说没说你不对,但就是怪我。
好吧,怪就怪吧。
叶大小姐,责任都在我这儿,我就老老实实听你调遣,给你买这个,买那个吧。
在这八天里,第五天的时候,荣师父来看叶凝了。
师徒俩说了会儿话。
后来,荣师父找我单独聊了下。
我问荣师父,我下手重不重。
荣师父说不重,且她说,她已经请动远居海外的一位高人回来,那位高人,要把大师姐给接走。
我又问大师姐的那些徒弟们呢?
荣师父说,能管的就管了,管不了的,由她去吧。
我说:"是不是那个汉森?"
荣师父忧心仲仲:"是的,挺好个白人,也有天赋,但那人的心,让师姐给毁了......"
我说:"他伤的怎么样,重吗?"
荣师父:"你下手有分寸,虎口那儿,只是缝了几针,然后别的没什么了。现在看,是挺好的,只是时间久了,他那人,对社会早晚是个祸害呀。"
我点头,表示理解。
稍许,我又问叶凝。
"荣师父,怎么不好好培训一下叶凝,你看她现在,特想学东西。"
荣师父正色对我说:"仁子,我也不瞒你。其实叶凝学太极,不是她本命应该学的。本命,该学哪一门,通过哪一门来入手,悟道。这里面,是结合自身八字的优势,再通过后天环境,各个方面综合考虑才能做一个决断。"
我想了下,突然冷不丁想起一个来,我说:"她该学刀。"
荣师父笑了......
"你说的没错,不过,她命中还没遇到那个师父,但快了,用不了多久,那个师父就能跟她遇见,然后,她会去学,她该学的东西。"
我虽然知道了叶凝该学什么,但荣师父讲了,在叶凝那位真师父没有现身之前,我不能跟她吐露半个字。因为,叶凝性子急,透露多了,她还可能再走什么弯路。
这种事,急不得,得慢慢的等......
学刀。谁教?我想想,觉得最不可能的是大雨衣。他那杀性,再配合叶凝的脾气,这家伙,没好了。
第八天的时候,荣师父来接我和叶凝了。
不接不行,叶凝太闹了,这家伙,见天在谭医生诊所,指点这个,指点那个,搞的我都不好意思。
我这段时间,跟谭医生学了很多,尤其是心理学方面,知道了人的本性一直是摇摆的。
一瞬为恶,一瞬可能就会为善。
我开车,载着叶凝,跟上荣师父的车,一起去青松茶社。
荣师父说,本想让大师姐跟我见一见,但大师姐说,她好像做了一场恶梦,现在梦醒了,觉得对不起很多人,她没脸见我们。
是以,我就不跟她见了。
这次,我要跟海外来的那位真正太极高人见。
还是青松茶社的那间茶房。
不同的是,换了叶凝给我们沏茶。
茶,还是单枞,师父有两位,一位是荣师父,另一位是我刚刚认识从海外回来的雷师父。
雷师父看着很年轻,四十出头的样子,身材却很高,与我不相上下。
他很温和,文雅,眉宇间始终有一团祥和的气场。眸子,也是清清灵灵的,透着一股子清清的道韵。
我们没聊拳,也没聊大师姐。
先是说了一会儿茶,又笑说叶凝手艺怎么退步了。叶凝一摔打,说我不伺候你们了。
引的大家哈哈一阵笑。末了,雷师父说,大小姐不伺候,我来伺候大小姐。
他亲自动手,给我们泡了一道茶。
茶泡的是武夷的岩茶,味道很正。
喝过了茶。
雷师父让茶社的人去取一个生鸡蛋。
我不知何意。茶社人取来后,雷师父笑着对我说:"关仁呐,你的事,海外很多人也说了。大家一直想见见你。这个,怎么说呢,你别笑话我,我露一手吧。也是想让你看看,海外华人,没把这功夫丢了。"
说了话,他握了一下生鸡蛋。
待他松手时,蛋壳已成精粉一样细碎的粉末,而蛋液还有外面那层薄薄的皮,却仍旧丝毫无损。
我明白了。
这就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