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虚的表现了。
练武人,实的时候,应该是坐下来,杂念全无,很容易入静。
我这杂念频生,是身子骨大虚的相。
虚了怎么办?
那就从头来回,先从听息开始,感觉呼吸。
这个过程就是喘息时,感受气流从鼻腔,进入到肺,再由肺渗透入全身的血液,畅达四肢,后又将生成的废气,呼出体外,代谢出去的这么一个经过。
这个是让身体合天道最为原始的方式。
无论道家,武,还是参佛坐禅,听息都是入门的功夫。
听息需要极静才行。
我听息之前,扬声告诉扣脚老大,让他在附近帮我盯着点。我回一个神,回过神,将去湖北,继续我们的发财大计。
老大问我,发的究竟是什么财。
我说,你说呢?
老大想了想说,走的时候,让尹锋把那张图带上。
我笑说,好的。
我希望老大,他这一次真的可以发财,不管多少,希望他发。
而我,只想找到苏小青和二炳。
钱财,等等这一切,我见到冷子月,亲历一个高手由生到死,我受的触动太大,太大了。
那种感触无法言表。
只在心底来回的流淌,翻涌。
轻叹口气,我闭了眼,坐好,专心听息。
即便听息,也是无法静下来。杂念太多,大多是刚才与冷子月交手里的点滴感悟。
一点一滴,纷纷杂杂。
另外,我还想起跟程瞎子修行时,他跟听松道长在一起私语的话。
意思好像是说,不能让我进步太快,太快的话,容易伤到什么东西,容易把什么给伤了。
这话是听松讲的。程瞎子的态度却很明朗,他说什么,伤了就是伤了,那东西,灭了不也一样。
听松又说什么,灵物不易之类的话。
这些话是当时我累的奄奄一息,坐在那里打坐的时候听到的。
如今,我也是累的奄奄一息,也是在打坐,无形就有了个情景再现,是以,我把这些话回忆起来了。
我没多想,而是闭了眼,继续打坐。
良久。
不知何时,我进入到那种全身与呼吸相合的奇妙状态。很舒服,每个毛孔都打开,随了呼吸而有规律的收缩。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错觉,总之,非常的舒适。渐渐,我进入一种高度的冥想中,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突然,可能是一瞬间,也很可能是很久,我听到耳边响起一个声音,那声音既熟悉又陌生。她是......
她是萨满婆子。
她在我耳边,低低的,用不太连续的声音说着
苗......人......苗族......巫......仡灌......仡灌......
什么,说的是什么?
我正想仔细听,那声音却没了。
与此同时,我冷不丁地回过神,睁眼,发现自已身上透了一层的臭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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