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跟海大真顶,纠缠的这么两秒钟内,我想出了这么个法子。
然后,我让上半身与脚互换。
让脚来发力,而不是化劲,让手臂来化劲,而不是发力。
同时,我把自已的心给撕了一下!
说不出的感觉,就是将它给劈开!
喀嚓一下!劈开!
轰!
耳中传出的声音,仿佛天空炸开了一道惊雷。
但那如山压力却松下来了,跟着我抬头,发现海大真两脚已经深陷到了膝盖,然后整个人倒退着,移了整整一米多远。
地面上呈现的是一道深深的沟壑......
海大真身体在微抖......他全身轻轻地哆嗦着,良久,良久,他深深呼吸了数口气后,他突然砰!
抬头给自已胸口打了一拳。
这一拳打完,他噗,就吐了一口血。
吐完了血,他好像很疲惫般,长长松了口气说:"没想到,没想到,你的手段竟跟那人一模一样,一模一样。哎......那人是我的恩人,我杀他不得!你......我亦打不过,海大真呐海大真,你有什么用啊!"
他神情凄楚之余,突然间抬手要轰向自已的脑门。
恰这时,程瞎子说话了:"海大真,你个糊涂鬼!你就这么死了,我程某人,不佩服你,你......你是个,小人!你不是君人,你不敢面对!"
海大真也是急了:"老程,我有什么不敢面对的?"
程瞎子:"我且问你!这女人......这女人是谁打伤的?"
海大真一怔:"我说了你肯医吗?"
程瞎子:"有什么肯不肯的!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海大真:"好,我就说,这个女人,她叫小秀,她是白道福那个疯子给打伤的!"
啊?
我一听这名字,我微震了一下。
海大真咬牙说:"我一释门中人,我不能娶妻,她就跟了白道福一起做道侣。后来我们一起来到秦岭苦悟解脱之法。有一次,我遇难,白道福挺身救下了我。我欠他一个救命之恩。可......可......"
海大真不无凄凉地说:"那白道福不知练了什么东西,竟然心性大改,变的疯癫起来,小秀于是苦苦相劝,可没想到白道福疯性大起,竟出手打伤了小秀。"
"我......"
海大真不无痛苦说:"我能做什么?白道福于我有恩,我欠他一条命啊!我伤不得他!伤不得!他伤了小秀,我不能出手,我只能是天天想着法子,给小秀采药,熬药,来医她的伤。我......我又能做什么,做什么,做什么啊!"
海大真拔出脚,蹲在地上,不无痛苦地反复打着自已的脑袋,一下又一下,反复地打着。
我看的真是一阵心酸。
海大真!
这真是个血性汉子。
虽然他方才出手,誓要杀了我。可他是无奈,他被逼的没有路了。一个是救过他命的人,一个是他最心爱的女人。
他是释门中人,娶不了这个女人。
他只能是想尽一切办法来保住这个女人的命。
而伤这个女人的人,偏又救过海大真的命!
你让他如何为人?
如何来做?
如果海大真是那种自私人则也罢了,偏他不是,白道福救过他的命!这个恩,他一天不报,他就一天不能对白道福下手。
他这人的性格说偏激也好,说怎样也罢。
他特别看重身边的人。
对于我......
我在他眼中,就是一个陌生人。
所以,他可以打伤我,来救他的女人。
是的,是打伤,因为他的实力,完全可以不给我领悟真正劈拳劲的那个机会,上来一下子给我弄死。但他没那么做,他只是想把我控制住就行了。
这种做法可能是偏激了,在我们眼中看是不好的。
海大真同样知道不好,知道这样做,是会下地狱,可我知道,他愿意为他身边的朋友下地狱!
就是这样一个人。
一个'义'字。有些糊涂的义!有些不明白的义,但不可否认,确实是非常的血性!
好吧,现在我知道白道福这个名字了。
同样,我也明白房师太说这个因缘不好接的原因了。
确实,非常,非常的不好接。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