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商议妥当,我和二炳坐动车直接回到了京城。
随后,我又跟二炳分开。先按大雨衣指示,打了个电话。然后对方接了。当天我没回家,直接在车站过去的那个XX宫。到了后门,我把这幅唐卡交给了一个僧人。
这个年轻僧人的眼睛很纯净。
另外,他是跪下来,从我手中接过这幅唐卡的。
我交过东西,转身,便遁。
身后,传来一记真诚的谢谢。
顺利完成大雨衣的嘱托,我一身轻松之余,感觉有些疲惫了。
然后我在深秋街头的蒙蒙细雨中,给我的健身会所老板打了个电话,因为,我想多请几天假。
但老板用尴尬的语气告诉我,我不用去上班了。
答案是,那个白人教练,他又回来了。
我说了声谢谢。
老板刘叔告诉我,他给我多算了一个月的工资,这两天就打到卡里去。
我还是一声谢谢。
刘老板很尴尬,说要请我吃饭,说赠我月票,说让我多过去玩儿......
我还是谢谢。
刘老板最后挂断了电话。
我不怪刘老板,真的不怪他。
他有他的难处,有他的打算和计划。坦白讲,我虽然教的好,但生源相对以前白人在的时候,还有少了很多。
现实是残酷的。
钱!
对,就是钱!非常现实的问题。
想到钱,我忽然想起来了,唐剑临走时给我和二炳的路费,好像还剩点儿。
我俩当时是均分来着。
我想了想,掏出来数了数。
还好,不算来回折腾弄丢的,我这里,还剩下了三千六百多块钱。
行啊,这三千多块钱,当算是我这趟经历的补偿了。
我眼瞅天还不太黑,又来了兴致,沿街走了一会儿后,我找了一家川菜店,进去一个人叫了一份水煮鱼,甩开膀子,大吃二喝一通。
吃饱喝足的间隙,我忽然看手上戴的珠子,有一颗不知什么时候,让什么玩意儿给刮坏了。
好大一个裂口,修补是修补不上喽。
这珠子是程叔在我打乔雄前给我的。
它有纪念意义。
我琢磨了一下,眼睛随意向外一瞥,正好看到饭店对面有家卖木头文玩的店。
我心中一动,就把珠子收起来,快速捞干净盆底的几块鱼。起身把帐结了,就奔对面去了。
雨这会儿下的还大了。
我跑过去,推门进屋。
迎面来了一个年轻文静的女孩儿问我需要什么。
我把珠子亮给她说明了来意。
女孩回说:"先生,像你的这个料子成色这么好,我们单颗珠是没有,这里有整串的,你看可以吗?"
我问了一句:"整串的多少钱?"
女孩儿:"两千二。"
我掂量一下,眼么前这工作也没了,两千二,太贵喽。
还是算了吧,不行我上网找一找。
于是我对女孩儿说:"不好意思,打扰,我先走了。"
女孩儿说没关系。
我转身,刚要走。
突然,屋子里有人喊:"关仁......关仁是你吗?关仁?"
我听到这声音,浑身就是一个激灵,唰的一下又炸毛了。
然后心头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间化开了一般。
我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在店内侧的一间屋子里走出来了一个身材高挑,穿着轻薄毛衣的长发女孩儿。
她看着我,眼睛里满是惊讶和欣喜。
我看着她,心里有许多,许多,许多的话,却又不知怎么开口。
我......
我吸了一口散发紫檀香味的空气。
我尽量控制好情绪对她说:"唐燕,怎么,你在这里开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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