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娘……”
“没什么,我只是为伊容妹妹高兴,她都等了你那么多年了!”英娘死命克制住心头情绪,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很少有哪个女人会这么死心眼的,她为了你浪费了大好青春年华,如今风风光光操办也是应该地。至于圣上那边,我曾经听皇后提起过,说是圣上会借机给蔡相的两位如夫人封赠,所以说,就算弹劾,也不会都集中在你身上。”
赵佶的心意固然让高俅感动,但是,他更在意的却是妻子的感受。
虽说这么多年的夫妻生活下来,他深深了解到英娘是这个时代最典型的温婉女性,但是,这并不代表着对方温良贤德的外表下,就一定不会在意有别的女人插进来分走感情。此时,他只觉心乱如麻,也顾不上有别人在场,突然一言不地伸手把妻子拉进了怀里。
“高郎……”只是低低迸出了两个字,英娘便再也说不出一句话,眼泪无声无息地落了下来。她自小受到的那些教导无不告诉他,身为女人不能妒忌,这些年她也努力告诫自己要做到这一点,但是,事到临头,她却觉一切都是徒劳。
相拥许久,高俅抬起头来时,却见四周地家人躲了个一干二净,心下暗暗赞许他们知情识趣。他轻轻地用手拭去妻子眼角边的泪水,低声安慰道:“英娘,我对你的心不会变地。”
“嗯。”英娘似乎又回到了当初谨小慎微的时代,声音比蚊子更轻,“我不是妒忌,只是……”
“天底下女人哪有不妒忌的,若不是你真的一点事都没有,我还觉得不舒服呢?”高俅在妻子背上轻拍了两下,这才正色问道,“王皇后说地话,你以为有几分可信?”
“圣上如今虽然很少去她那儿留宿,但毕竟她是后宫之主,郑贵妃又多次劝说过,所以圣上少不得过去坐坐,闲话的时候便说起了此事。”英娘稍稍回忆便很肯定地答道,“蔡相的那两位都是生育过的,兼且两人的儿子都已经受了荫补封了官职,所以应该不会错。只是这分明是圣上让蔡相替你分谤,蔡相会不会心生不满?”
“一门多诰命虽说不合礼法,但终究是莫大的皇恩,老蔡是聪明人,嫌隙自然不免会有,但我日后上门去说道一声,应该也就解了。”
两年多的同僚共处下来,高俅自忖摸到了蔡京的七分脾气,因此并不认为会闹僵。”对了,阿玲……“说起白玲,夫妻两人顿时沉默了。谁也没料到,往日身体康健的白玲在生产的时候居然会那样危险,先是胎位不正,产后又是大出血,慌得一家人都是团团转。好容易保住了母子平安,两人却都是三灾八难的病痛不断,英娘和伊容也不知到庙里烧过多少香,请过多少知名的大夫,白玲这才在过了年之后稍稍有了好转,只是襁褓中的高鹏举却仍旧病弱。”大夫私底下说,阿玲还是水土不服。”想到昔日那样明艳开朗的人如今却成了药罐子,英娘也觉得一阵难过,“大夫说,她在西南瘴气浓厚的地方待得时间太长,平日看不出端倪,可一旦换了地方,又因为生产而伤了元气,这养息就要花很多工夫。”她说着突然停住了话头,犹豫了老半天才嗫嚅道,“我悄悄对王皇后提过,想请圣上借着如今这个机会再赐她一个诰命,也好让圣恩冲一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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