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都是些寻常的景致。后头还有更好的!”和伊容一样,白玲虽然嫁了人,却依旧是少女时脾气,本有心不听那仆妇的,却也觉得四周那些目光烦人得紧。”既然这样,便去大雄宝殿先进香吧,省得回去之后高郎说我入寺不拜没有规矩!”她这一吩咐,随行的两个护卫连忙随侍上去,护着她进了大雄宝殿,然后便在门口客客气气地一拦。
来此地上香地香客都是司空见惯的人。见这架势便都在门口等着,只是议论纷纷自然难免。
闻讯而来的一个知客僧上前一问讯,立马吓了一跳,几乎是连奔带跑地往内院知会主持,而耳朵尖的几个香客同样听得清清楚楚。
“是高相公的二夫人!”
“怪不得那么气派,看那些仆妇使女的架势,寻常人就差远了!”
“嘘,小声点,看刚刚那位小公子。虎头虎脑的,生在这顶尖富贵的家里,真是好命啊!”正在人们压低了声音议论的时候,得了音讯的主持法明终于带着几个本寺长老匆匆赶来。
这仓促之间,几人地袈裟便有些不甚齐整。大宋虽然尊佛信道,但是,对于佛道地管束也极其森严,富贵人家不得赠送道观庙宇田产,寻常人没有度牒不得轻易剃度,种种规矩下来,似那种乡间小庙破败的不计其数,就是如灵隐寺这样的大寺院,那一年地开销有时也捉襟见肘,若没有本地大香客的慷慨解囊,以及放利钱的收入,日子也同样是极其难过的。
可是,这仅有的几条生财之路,便在高俅上任之后断去了一条。大观钱庄的开张让百姓拍手叫好,却让放利钱的人大受其害,寺院更是如此。
只不过,法明等人背地里虽然怨声载道,却也知道这有关朝廷法度,在外却不敢声张,此时听得高府家眷前来上香,自然是连忙前来趋奉。
白玲一出来便看见几个身着袈裟的老僧站在门口,顿时眉头一挑,信步上前一一见礼。
按照惯例,大户人家进香往往要事先通知庙宇,或是派人净寺或是派人守道,似她这样随便的着实不多。
只是高府家规一向对女眷绝少约束,因此她自然不以为意。高鹏举毕竟已经三岁,因此也不肯老是呆在母亲怀中,见母亲与那些僧人谈话,他便好奇地往中间的那个大香炉跌跌撞撞地走去。
几个家人正忙着防范周围那些百姓,一时竟疏忽了他。白玲随口应付了法明等人几句,便拿目光四处搜索儿子,见其在那香炉便好奇地打圈,不由露出了一丝微笑,然而,下一刻,她脸上地微笑便完全凝固了。
只是一刹那的功夫,那香炉后面就窜出了一个人影,一把将高鹏举抱在怀中,随后撒腿就跑。
见此情景,率先反应过来的竟是白玲,情急之下,她也顾不上什么惊世骇俗,足尖一点地便飞一般地向前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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