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语气中仍是自信满满。”大哥,能做出这种事情地不外乎就是那么几个人,蔡攸的嫌疑自然最大。
他如今深陷于代州马案中无法脱身。自然要搅出一点名堂来。不过,大哥为什么不让种师道将蔡攸那封信交出来,如此便可证死了此事,就连蔡相公也难以脱身。”
“事情还没有到那一步。”高俅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不由多了几分凝重,
“种师道不是一个人,而是代表整个种家,倘若他将蔡攸的私函往上一交,那么,和蔡家便走到了势不两立的地步。蔡元长倘若就此倒了。那么,种家之后即便可以平安无事,也不免被士大夫仇视;而蔡元长此后倘若不倒,那么,种家极可能便会遭到报复。所以说,这私函留在他手中,便有如多了一件利器,你明白么?”燕青原本就是聪明绝顶的人,闻言自然心领神会。
但最终还是嘟囔了一句:“早知如此,当日我截到了人之后,就该把信函的原本留下来的。”
“要是你那样做,种师道还会信你?”高俅情知这位义弟是在说气话,便笑着反讽道,
“你当时不是想都没想就把东西送去代州了?”
“嘿嘿。”燕青干笑了一声,遂不在此事上多做纠缠,而是提到童贯频频出入内廷。
历来殿前司主管殿前司禁军,权力可达禁宫,但由于殿前都指挥使,都虞候全都是军官,不可能和内廷诸妃有什么往来,因此,童贯这番作为自然引人注目。
“童贯在西北没有捞到多少钱,怎么有钱给内廷诸位娘娘送礼?”对于这一点,高俅心中颇有些疑惑。
要知道,如今这位童贯可比不上历史上那位宦官的风光,功劳虽说不少,但是,童贯在西北从未担任过主将,从来都是监军,因此,注定他不可能大把搂钱,否则,主将弹劾是免不了的。
要是真的有钱,童贯只怕也不会在乎他这些年每年五百贯地周济。燕青原本想卖一下关子,但最后还是忍不住哈哈大笑道:“羊毛出在羊身上,大哥你是不知道,这童贯着实好本事,居然让蔡攸相信他地投靠,这些钱全都是那位蔡家大少掏出来的。除此之外,蔡攸还送了童贯一处宅子表示笼络。要是他知道童贯的真正心意,只怕会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虽说童贯拜访时曾经提到过蔡攸送宅子地事,但燕青说的这些他倒是第一次听说,此刻细细一想,心中便多了几分提防。
人说童贯外表豪爽内心细腻,果真是一点不假,只是,他究竟真的是敷衍蔡攸,还是其实在敷衍他高俅?
想到这里,他立刻吩咐道:“你传信给宫里头那些人,让他们小心些,务必注意童贯都出入了哪些娘娘的住处,都说了些什么话。此人内侍出身因缘巧合方才到了如今的位置,心思灵动处决不亚于那些朝廷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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