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驴儿马上就笑了,“好勒!”
“这少年是谁?”
所有眼见玄庆法师对顾留白行礼的人却是又陷入了巨大的震惊之中。
尤其是绝大多数根本不知道这支车队来历的人,看着顾留白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玄庆法师在长安人的心目中,完全就是神佛一样的人物。
这十余年来,他似乎和尘世走得越来越远,哪怕是他所在禅院的那些僧人,也已经越来越少见他露面。
早在很多年前,他已经修了闭口禅,不再言语。
但是偶尔露个面,他出现在一些处于关隘的僧人面前时,往往就能让这名僧人豁然开悟,明白更高深的佛理。
不需要说什么,往往只是做些简单的事情,比如留下一片树叶,比如送那个僧人一个果子。
谁也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禅理,但被他点拨的僧人却偏偏能够突破关隘。
长安诸多佛寺中的僧人,包括周驴儿身边这些护法僧,他们都觉得玄庆法师都有可能随时消失,他似乎已经勘破了某种大道。
他之所以还停留在尘世,并不是需要用自己的存在来证明,真正的佛理甚至不需要浪费口舌去解释,而是尘世中还有些东西和他有着联系。
是佛子么?
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神觉就很好奇,但没有人能够知道。
……
顾留白和五皇子想了好多种进城的法子,毕竟车队里面有好多见不得光的东西。
但让他们完全没有想到的是,一名金吾卫的将领客客气气的将他们请进了城,连车中的东西都没有查检。
不用多想,这一定就是来自皇帝的示好。
这让顾留白有些蛋疼。
早知道还做那么多准备,还想那么多办法。
还有很多的东西都特意和这车队分开走。
弄了半天,皇帝应该是觉得哪怕查得再严,以他们的本事,也绝对有办法将他们想带进长安城的东西带进来。
“这算不算瓮中捉鳖?”裴云蕖忍不住对着顾留白和五皇子说道。
五皇子听得直呲牙。
想想挺可怕的。
长安城是他皇帝老子的地盘。
在幽州那种地方,李氏有种鞭长莫及的无力感,但到了这长安城里,局面就完全不一样了。
“我们最好还是要低调点,不要人和东西都进了城,到时候真给一锅端了。”五皇子轻声提醒道:“要真撕破脸起来,少说五百具玄甲和几千重骑是很快都能调得来的。”
周驴儿站在城门后的大道上朝着远方眺望。
这条大道又直又宽,他在哪个城都没见过这么样气派的大道。
远方那些高处的殿宇,也是他想象不到的模样。
“胡伯…”
这个时候他突然想找胡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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