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视同仁?你这叫一视同仁?锦衣卫和夜不收怎么还混在一起了?你们有没有点素质,有没有点规章制度了?!
可司隶现在也是敢怒不敢言,毕竟他再嚣张,也只是奉了县令的意思来查验这场悬案。可锦衣卫百户不一样,他可以直接把县令的屎打出来,甚至不需要有什么口谕或命令。
至于自己···
司隶的汗都快流下来了,很显然,他没有想到,发生在这里的一个普普通通的杀人案件,竟然会把锦衣卫给牵扯进来。他突然发现,自己似乎被卷进了什么非比寻常的事情一样,开始产生了恐惧。
“周公子,这是···”
看着被锦衣卫层层围护的小木屋,还有远处被郭凌蕴拎着走的侯珏和司隶,马成龙回过头,一脸不解地看向周离。
“承蒙浅云的关系,我叫您一声龙叔。”
周离将茶杯放下,看向马成龙,神色平静地说道:“龙叔,刘老爷子和浅云之前都和我说过,你可信。我既然相信他们,也就因此会相信你,所以,这件事我如实地告诉你前因后果。”
说完后,周离看向了一旁的唐莞。而唐莞也放下了手中的猪油酥,视线落在了一脸懵的马成龙身上,开口说道:
“毒死糖人张的毒药,是只有唐门内部才有配置的秘方。这种毒自从十二年前被研发出来后,就从来没有流入过唐门之外的人手上。”
闻言,马成龙顿时瞳孔紧缩,但他很快又反应过来,冷静下来后自言自语道:“不对,你们没有理由杀他。”
“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我想让他死,根本不会用这种极其明显且破绽百出的毒药,也不会用如此粗糙的手法。”
唐莞此时小脸冷漠,话语清晰,缓缓地说道:“杀了糖人张的人手法极其的粗糙,甚至可能从未用毒杀过人。糖人张的右手有明显的撕裂痕迹,很显然,这是他在意识到自己中毒时想用手去切断部分气脉,防止气血攻心。这个下毒者若是有经验,就不会放任对方去这么做了。”
“这是有人伪装成唐门的人来毒杀糖人张,可这是为了什么?”
马成龙有些不理解。
“粗糙的栽赃,却也是高明的离间。”
周离眯起眼,轻声道:“明明没有人报案,这些衙役却来的如此之快。如果我没有当时立刻将锦衣卫和夜不收拉过来,恐怕这案发现场就会被他们搅乱,到时候,若有人再找到你,和你说些不该说的话,恐怕你就会对我们心存间隙。”
“不仅如此。”
唐莞吃着猪油酥,抿着嘴,嘟囔着说道:“这种毒药如果我当时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让你们俩去用手触碰心口,你们也有可能会染上这种毒。就算是我,解这种毒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吃饭别说话。”
周离一巴掌拍在唐莞的后脑勺上,差点把唐莞嘴里的猪油酥原路拍回去。唐莞怒目圆睁,表示周离确实是挑到软柿子了,她怒了一下也就是怒了一下。
“那我们该如何找出这杀了张师傅的幕后主使呢?”
马成龙问道。
“简单。”
周离脸上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锦衣卫和夜不收,这俩玩意被我攥在手里,就有无限种可能。”
看着周离那一副熟悉的音容笑貌,一旁的唐莞顿时开始在心中默哀,为那些即将倒大霉的可怜孩子们默哀。(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