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两年对于大乾来说,并不太平。
承天国不出所料的向大乾发动了战争,没有进行任何外交商量。
战线从大乾镇南关开始。
战争打响,凡人士兵参战,再到练体境武夫入场,再到兵家修士。
就在前几日,承天以万人战阵引大江之水,欲淹镇南关。
防御大阵破损,大乾中五境修士不得已提前入场。
也宣告热身赛就此结束,真正的血与火以纵向之势,迅速蔓延。
大乾以南,承天以北,战线首尾长达万里。
它像是大地上的伤疤,伤疤带来长久疼痛,这种疼痛跨越时间、空间,将会永远划在人们心中。
烽火燃遍黑云,秃鹫野狗抢食。
河边无人白骨倒是让第二年的青草,长得格外茂盛。
这些种种,最终化为一封封战报,放到周炟御书房的桌面上。
日益愈多,堆积成山。
按三教定立的规矩,皇帝皆不可修行。
寅时未到,作为凡人的周炟却已起床。
他立于镜前张开双手,侍女为其添衣梳妆。
这三日来,他每日食素,一日两餐,焚香沐浴,便待此时。
周炟未穿龙袍,他怕太过高调,只是一件红色吉服套于身上。
做的一切一切,其实都只是在讨那位的好感。
让前辈觉得大乾国不差,他周炟不是昏君。
穿搭整齐,确认无误,时辰不过子时。
周炟推开寝宫屋门,国师仲博早已站在外边,等待许久。
“国师你看,朕今日这般可有不妥?”周炟抬起袖子,展示衣着。
仲博拱手:“穿着并无问题,陛下还得时刻谨记用心二字,对于易前辈那种人物,大乾能拿出最大的筹码,只有态度。”
“朕晓得。”周炟回应。
而后,他长呼出一口浊气,调整心态后,迈开步子向汴安城西门行去。
仲博紧随,落后半个身位。
除此之外,他们没带任何护卫、侍女。
哪怕马车都未乘坐,与其圣旨中要求官员那般,徒步前行。
汴安分皇宫、内城、外城以及赘城。
皇宫自不用多说,自古便是皇帝居住之地,而内城之人则是朝廷高官,富贾商豪,这些商豪里不乏商家修士,酌月街也位于内城之中。
以往日子时,内城的高官府邸早就静了下来。
但今日不同,一家家宽门大宅大门敞开,主人居所灯火通明。
圣旨要求是寅时到达,其实时间还很充裕,但这些官员已然分析出旨中陛下的重视。
于是他们大都没睡,等待子时一到,便沐浴更衣,出门而去,倒是苦了那些并无修为的官员。
他们正装从府邸而出,有时会碰到其他官员,便会小步上前,询问今日为何这样,可有猜出陛下心思等话。
周炟与国师二人聊着今日事项,从皇宫正门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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