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忽然被重重一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我整个儿向后坠去,跌入身后那不知道有多深的湖里。夏天潮热的气息随着湖水从四面八方充斥着我的感官,黑暗中无望的窒息感越来越重,仿佛连挣扎都是徒劳……
“你这是在干什么?”男子一裘青衫,洁净雅致,言语温文。
朦胧中,脑中的影像交叠,素衣女子笑吟吟地把小竹凳放到他身前,站上去,说:
“你不是索要生辰礼物么?”手臂自然地伸出,像是演练过千百遍一般抱住他,他下意识地想推开,她却用了狠力,不容分说地咬住了他的唇……
头,很痛,几欲裂开,像置身于烈焰,被煎熬着,意识涣散。
“你为什么要向她求亲?”陌生女子的颤抖着声音说,“她是你仇人之女!”
“所以,我死了,她也得陪葬,不是吗?”那声音冷酷得如同来自地狱。
我捂着心脏处,那里疼痛得几乎要裂开,我大声地对着那身着青衫模糊的面容大喊:
“你是谁?告诉我,你究竟是谁?!”身影渐渐消失,然而那种痛楚渐渐变成心伤,我的泪放肆地流着,哭得声嘶力竭。
“息阳,息阳……”赫连越嘶哑着声音在我耳边不断地喊着我的名字,那个漫长的梦魇结束后,我倦得根本不愿意睁开眼睛。
他终于遏制不住心慌和怒气,霍然从床沿站起来,来回走了几步,忽然一手打落花架上的琉璃玉瓶,大怒道:
“三天三夜了,怎么她还没有醒?朕养你们这群太医院的废物做什么?!人来,都拉出去砍了,明日张贴皇榜征集天下名医,朕就不相信没有人能救醒息阳!”
帘外跪着的一群太医噤若寒蝉,侍卫上前拉人时一个清脆带着些尖利的女声响起:
“且慢。国主何必把气撒在这些庸医身上?即使杀光了他们息阳也醒不来,国主宽宏仁爱,饶了他们就当作为息阳积福了,可好?”
赫连越没作声,太医们连忙知机退下了。
“皇后可有办法?”他冷冷地问。
皇后白芷,掌六宫凤印。
“没有办法,臣妾救了她一回,烈火教的神兽苍螈已被抽髓剜心,世上再无苍螈。这回,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赫连越开始沉默,寂静让房间里的气氛骤降,空气中有种无形的绷紧的张力,似乎压迫着人的神经。
“那你来干什么?”他笑了,冷飕飕的,“来看她死了没有?”
白芷应是变了脸色,因为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了,压抑着怒气和酸意,委屈地说:“国主何出此言?臣妾乃六宫之首,出于关心才来的息阳宫,若想她死一年前何必献出神兽救她?只要袖手旁观……”
一年前?她说她是一年前救的我?
“你会袖手旁观吗?她生命垂危悬于一线不正是你等待许久的良机?否则你的后位又是如何得到的?可笑的是,我以为,你想得到的仅仅是母仪天下的地位,没想到你还是不愿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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