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位的设计费包括后续的一系列费用是叹为观止的程度,当时也没跟聂召透露,知道人不说是想给惊喜的。
后来好说歹说才暴露了些细节,一对戒指快他妈要价值连城了。
聂召不知道他在搞什么,等了这么久,说好明天去领证的,现在也没给,他要是敢在明天清早醒了已经戴上了,聂召能打爆他的头。
看着她伸出手掌,靳卓岐伸过去空手,紧握着她的手腕,声调漫不经心的:“你急什么,说了明天就明天。”
猜到他估计有别的安排了,聂召妥协,沉了口气:“反正户口本都给你。”
“要是明天来不及民政局上班怎么办?”
“不会。”靳卓岐上下巡了她两眼,“你很急?”
“倒是不急,就随便问问。”
这首歌唱完了,聂召侧着头看他,忽然仰了下下巴:“哎,你说咱俩着像不像是在度过单身夜啊。”
靳卓岐不置可否:“所以?”
那边台上问有没有谁想上来的。
聂召示意着:“听过我唱歌没。”
靳卓岐没吭声。
聂召就走过去,站在几个架子鼓中央,捏着人家的话筒,手里还拿着自己的薄荷色吉他,浑身自信明艳的样子,跟当初那股劲一模一样。
火焰般的烟花在她身后燃烧,她站在烈火前方。
一张明媚动人的脸一颦一笑都勾死了远处支身站着的靳卓岐。
他揣着兜闲散地站在原地,抬着漆黑的眸,全部注意力都钉在她身上,眼眨都不眨一下。
聂召张扬其事地说着:
“下面这首歌,是点给一位名叫靳卓岐先生的。”
这句话一出,旁边围观人群纷纷起哄了起来,带着口哨声声音此起彼伏的,有人也开始跃跃欲试起来。
聂召自己绷不住,失笑了声,继续说,“听说他快要结婚了,在这里祝他,新婚快乐。”
“希望他以后,永远嚣张,永远打胜仗。”
她唱的一首极其慢调的歌曲,告五人的《唯一》。
全场并不算太热烈,只是迎着雪花,慢慢地顺着她合唱,聂召唱了一半就下了台。
随后有人涌上了第二首,一切瞬间翻滚进入海底。
聂召揣着兜走到靳卓岐面前,长腿踹了一下他,随口问着:“怎么样?算情歌吧。”
靳卓岐捏着她的胳膊,吻了吻她冰凉的唇,声音含糊:“嗯。”
“也算告白。”
“顺便也祝愿亲爱的聂召小姐,新婚快乐,新年快乐。”
***
聂召十八岁那年跟靳卓岐重逢,刚到的那一天,暴雨,她穿着裙子侧头一撇,看到了表面冷淡内心却深陷水火的少年,那是2014年。
2015年,他们经历过很长一段的纠缠,在那年的五月份,靳卓岐为爱入狱。
她七月份发了一首歌,名字叫《在四月灰色的一天》用来纪念她的青春以及那个他。
冬,冷天,她发了一条ig问监狱里是不是很冷,她不敢去见那个人,却又隐隐期待着他回来。
2016年,在夏天的最后一天,暴雨,靳卓岐出狱踏上飞往伦敦的航班。
不敢探望、躲了一年的女孩不知道他的航班是几点钟,内心希望他自由,希望他不要爱她,她自愿沉沦想要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