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疏臣第二天一大早就去跟姚阔辞行。
乍听到这个消息,姚阔心中大喜大悲。
喜的是终于送走这位大爷,眼看就要结束这肝疼胃疼的日子。悲的是不太有机会掐着他的脖子叫他把钱吐出来了。
当然了,对于掐应疏臣脖子这个念头,他也只能暗搓搓地搁脑子里转几圈然后默默地吞下肚子。
毕竟如果他真有这个魄力去掐应疏臣的话,当初就不会那么怂包得在权倾朝野的情况下也能被言珏捆成一个粽子给扔出城门了。
肃王姚阔此人谨慎有余,胆气不足。
这个结论应疏臣才见到姚阔不到三天就很轻易地得出来了。
正因如此,当初为了游说姚阔起兵,应疏臣可是费尽了口舌,甚至临阵磨枪将史书翻遍了,照本宣科地给他念了几篇前朝的乱臣贼子,哦不,乱世英豪怎样杀伐天下,轰轰烈烈地展开皇图霸业的。
嘴皮子磨破了,好不容易起兵了,又发现这厮在打仗上是个废,温温吞吞,黏黏糊糊的!应疏臣看在眼里都替他着急上火,恨不能撸起袖子亲自上阵去帮他打一场。
他自己是个废也就算了,关键他的亲信跟他一样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姚阔在朝堂钻营收买人心上是把好手,听说当年在帝都侍奉他皇兄的时候曾亲自用嘴为他皇兄接过痰——应疏臣第一次听到这件事的时候,绝食一餐以表恶心!
所谓物以类聚,这就不奇怪为什么他手下养了一批跟他一样的马屁精,真真有本事的反而没有近身的途径!
应疏臣表示最看不得这些有学之士怀才不遇,于是临走之前决定点拨姚阔一下:
“老姚啊”,发音不清,听着像老妖,应疏臣笑容满面,“不是我说你,你照现在这样打下去,迟早是个死,你现在有我在呢,还能指点一二,等我一走你还不被周静川给生吞活剥了?”
应疏臣臭不要脸地将自己吹了一番,将姚阔贬了一番,果然便见姚阔面容扭曲,脸皮胀红。
于是他赶紧进入正题:“其实据我观察,你手下还是有那么几个有真本事的,奈何你就看不到呢!你要是能用好这几个,别说周静川了,就是言珏亲自来也照打不误”。
这厮又不要脸地将姚阔吹一番,将言珏贬一番,果然便见姚阔面色缓和了几分。
“你说来听听”,姚阔嘴里哼哼,虽然心中不忿,但是不得不承认在打仗方面应疏臣确实是个好手。之前对阵周静川好几次险象环生,确实得他指点才化险为夷的。
于是姚阔很难得地决定虚心请教:
虽然应疏臣分属敌国,但是短期之内,确实二人目标一致,偶尔听一下他的意见也无不可。
当然姚阔不会真的缺心眼地相信言珏真的抢了应疏臣家这个那个的小妾,他心中也知道应疏臣不过是希望看他们郎国内斗罢了——即便知道,也只能像被驯服的小狗一样,往人家火圈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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