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洒过重重花木,照映在攀满爬山虎的红墙上,不远处传来朗朗的读书声。
“老钟啊,我都过来了,你还不给我看看那画啊?”中气十足的声音打破了院子里的宁静,惊起一院子的麻雀。
这些天一直忙于国家的教材编写工作的张教授,终于抽出空来钟老这里看看他一直炫耀的画了。
“来了来了,你这老头儿,也太心急了。”钟老披着绸褂从楼上走下来。
“谁让你一直炫耀的,勾的我心痒的很。”
“来来来,这里。”钟老走到书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卷画,摊开到桌上,招呼张教授过去看。
莹白的宣纸上,取白云笔调白色笔尖蘸淡曙红,由前至后点垛,以露锋侧入直接点虱花瓣,笔腹着于瓣根,花蕊需留空白,蒂用胭脂点,子房处点浅红或浅黄绿色,在花周围染浅黄绿色。
由于没有墨线的限制,花瓣,花叶显得圆润舒柔,像是一团团粉色的云朵漂浮在宣纸上。
没骨画的技艺虽说失传已久,但后代画家,从各种典籍中也曾还原出这种画法,但终究得其形却不得其神。
没骨画因为没有墨线,便很容易画成软绵绵的画,无筋无骨。
但面前的这幅画,却自有其神韵,能将无墨线的没骨画赋予如此画韵,足可见作画之人本身的心境以及技艺的高超。
“老钟啊,这画是谁画的,我认识的人里面好像没有这样画风的人啊。”
张教授是清大的著名学者,更是国家文艺界的重要人才,国内有名的文艺工作者几乎都与他相识,张教授在脑内搜寻了一番,并没有找到类似画风的人。
“我考考你,你觉得画这个画的人现在多大岁数?是个什么样的人?”钟老突然神秘兮兮的看了张教授一眼,卖起了关子。
“这样的神韵和技巧,想必没有四十年的功力是画不出来的,莫非是哪位不世出的画家?”
“哈哈,我当初也是像你这么认为的,不过嘛,”钟老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却不再说下去。
“你这老家伙,不过什么?”张教授被他说的好奇心顿起。
“过两天你就知道了,我准备过两天将那位画家邀请来这里。”
“好,那你到时候记得通知我一声,我也过来看看这位神秘的画家。”
见钟老不肯说出作画之人的名字,张教授也不再追问,只等着过几天来和作画之人亲自交流切磋一下。
“哥,你回来了?”
正要出门去参加颁奖典礼的薄熠,迎面撞上施施然进门的薄晓。
“谁是你哥?我妈只有我一个儿子,你这个偷情而来的产物有什么脸叫我?”
薄晓嘲讽的看了薄熠一眼,嘴里吐出的话十分难听。
“薄晓你不要太过分了!”被薄晓的话刺激到,薄熠生气的瞪着薄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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