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一路上的那些驿馆,南苑猎宫的条件自然优越得多。至少,甄容不用再和人挤在一间屋子里,听小猴子磨牙打屁说梦话,听庆丰年午夜梦回时深深叹息。然而,当他用有些累了这种拙劣的借口回到那间属于自己的房里,熄灯上床之后却是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自从此次启程之后,他的心绪就自始至终没有平静过。尤其是每每看着小猴子和庆丰年理所当然地跟着越千秋,他就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孤寂。这种孤寂不是因为人家撇开他,事实上,越千秋常常是邀请他的,他却总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推脱,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
哪怕是在被拆穿群英会诬陷越千秋的真相时,他也不曾那么无助,可他那所有的自信和锋芒,仿佛都在那个视作为兄长,视作为知己的刘国锋跑了之后完全消失了。
就在他再次大大翻了个身,听到身下的床铺发出了嘎吱一声响时,他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了咚咚几声轻响。他一骨碌爬起身来,侧耳倾听了片刻,这才轻声问道:“谁?”
“我。”
尽管只有这一个字,但甄容已经听出了来的是越千秋。他微微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下了床披了一件外套,继而趿拉着鞋子到门前,轻轻拨开了门闩。看到竟然是越千秋站在门外,他却没有把人让进屋子,而是低声问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上屋,“这就是他给我出的主意。”
够大胆,够创新,也够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