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没事的,送去长安的呈报,基本上是客观的陈述事实。唤你过来,是担心你莽撞……”
确实是好心了。不过,徐义真的没担心。
担心什么?除非李嵩把整个刺杀大门艺的过程搞得面目全非了。
问题是,这种事,涉及到羁糜州,圣人肯定是会接见大门艺的,事情很容易揭穿了。
李嵩跟大门艺关系铁的可以到帮他撒谎的程度,那就另说了。
还得把整个东都和朝廷分司衙门,河南府各相关衙门全部穿一条裤子。
很显然,李嵩应该没这个本事。
这不,那边刚有点小动作,崔家就清楚了。
“义哥儿,跟老夫说说,侦办此案的成功率多大?”
“叔翁,河南府牵头小子不清楚,若让左金吾卫牵头,小子认为最多三天就可以缉拿凶犯!”
徐义这点还是肯定的。昨天傍晚发生刺杀事件,凶犯来不及出城,城门就关了,宵禁。
一大早赵仲汉和申屠过来,自己已经安排好了。
虽然不是太确定,徐义自觉现在他这边还是有一定把握的。
刚才回家,不良人的一些情报,徐义大概看了看,跟来福选定的据点差别不大。
“如果是这样……那就先等等看吧。长安那边,老夫做些事。”
“东都长安,一个来回六天,差不多也到朝廷的忍耐了……”
崔老头像是自言自语,也像是跟徐义说。
真不用崔家干预……
三天,武侯和不良人被动的配合,让河南府没有任何进展。
虽然长安那边还没来诏令,可河南府和东都留守的压力都很大。
李嵩已经不止一次的暴跳如雷了,废物也骂了好几次,可没有任何进展。
武侯也被训斥了,可一个个遵将主令,都特配合,一句牢骚没发,兢兢业业工作……
几乎是挨个坊里盘查了,连坊正都紧张起来了。
可是,东都一百一十坊,从那个坊开始盘问,盘问多久,这全在武侯自己。
而在长安兴庆宫,圣人看了河南府和东都留守的奏报……
“到底是朕高看了……若诏令到东都时,河南府没有辑凶成功,着令让徐义主导此案侦办。”
“东都各朝廷分司衙门全力配合徐义。另外,所有凶徒,不论生死。朕不需要知道缘由,只需要告诉天下,不可以在我大盛行凶!”
高力士没参言,也装着不知道圣人在说谁。
“力士,你说怎么可以拿公器耍小孩子脾气?算了,不说了。”
五天了,河南府这边仍然没有进展,而武侯不顾风寒的挨个坊里盘查,也真找不出毛病来。
人家徐义徐将军压根就没有懈怠的意思,积极配合着。
问题是,这班匪徒既然敢在东都行凶,又如何没有逃逸之法?
河南府尹有点怨李嵩了。这本来是人家徐义徐将军份内的事,最起码他脱不开。
这下好了,本来是想把功劳撇开人家,倒是替人家脱开责任了。
“还没有进展?”
“留守,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明日诏令下来……”
李嵩也有点懵了。当时看徐义的表情神态,应该就是胸有成竹呀,怎么会这样?
“武侯……”
“武侯这边没问题,盘查坊里,城门都相当严格,没有轮休,兢兢业业。”
河南府尹不想掺合李嵩鼓捣徐义的事,事实是什么就是什么。
把左金吾卫撇开了,想往人家身上推的可能也没有了。
何必呢?搬石头砸自己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