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鼓完掌,该干什么就干什么,琳琳一个人顺着走廊走出去,我心念一动,赶紧追了上去叫住她,
琳琳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这个笑容十分公式化,像是鸿沟一样横亘在我和她的面前,这样子就是把我当成普通的同事,完全没有昨晚小女人那温柔调皮的一面,
我不知从何说起,说道:“你,没事吧,”
“没事啊,”她笑笑:“你也没事吧,”
“我没事,”我说,
琳琳点点头:“那就再见了,”
“再见,”
她转过身一步步走远,
看着她的背影我无比惆怅,这时身边有人说话:“怎么样,后悔了吧,该上不上,优柔寡断,现在人家要走了,”
我回头一看,是徐家亮,我摆摆手:“你知道个啥,”
徐家亮过来打热水的,跟我传授经验:“有花堪折直须折,莫等无花怎么了,空折枝,”
我竟然没有反驳他,心中只是悻悻不已,和琳琳的缘分看来已经尽了,至于无生老母在不在她身上,也是无法证明的事,
算了,总算这件事都过去了,对谁都有了交代,
我浑浑噩噩干着活,中午时候大家都到楼下餐厅聚餐,觥筹交错,琳琳笑盈盈左右逢源,我坐在最远处的角落里,看着她,叹口气点燃一根烟,
下午时候接到解铃的电话,他晚上到精神病院去看望林波,也好把魂儿送回去,要不然时间耽误久了,就算送回去也怕留下后遗症,
这是大事,我打起精神,等把林波救好,一切都结束的时候,我要好好休息休息,这段时间熬心熬力,太累了,
下班后我正要赶往南山精神病院,恰好林叔叔来了电话,也就是林波的爸爸,他已经进城了,说是晚上去看儿子,已经到医院了,
我想想也不错,正好解铃也去,该怎么整他们商量着办吧,
我打了车直奔南山医院,到了之后,在医院门口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解铃来了,不光是他,还有皮南山、李扬和铜锁,
这两天有点降温,李扬套了件破皮夹克,他这人本来就瘦,戴着?边眼镜,此时看起来就跟变态杀人犯似的,
他跟我招招手,算是打招呼了,我们之间就是泛泛之交,也没什么多说,我们大家一起去了后面的住院部,
到病房的时候,林叔叔已经在了,不光他在,还有另外两个人,是个白胡子老头和一个年轻的小伙子,
看到这白胡子老头,我赶忙打招呼,他不是别人,正是村里的木老先生,妙手回春的老中医,
“木爷爷好,”我说,
木爷爷看到我点点头:“小慈来了,”这时,他的目光落在我身后解铃的身上,顿时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