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伟问:“那怎么办?”
贺长卿正色道:“周先伟,你知不知道,你带着的这两个瓷盒,就等于是两颗炸弹,我之前还不确定,可现在我看了地图之后明白了,这东西是铁衣门的,而铁衣门在几百年前丢了那件东西,一直在找,但却没有找到,现在这玩意儿重现江湖,你遭殃不要紧,我也完蛋了。”
贺长卿之所以现在要对周先伟说这些,就是为了让周先伟知道利害关系。虽说周先伟知道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但他不明白危险的程度和来源。铁衣门和一般的江湖门派完全不一样,他们没有所谓的什么江湖道义,为了拿回自己的东西会不择手段。
随后,贺长卿领着尉迟然和周先伟在周围找了酒店住下,当天晚上就将丁甲壶的事情简单叙述了一遍。虽说周先伟也知道要找的东西是丁甲壶,但并不知道这背后还有这些事情,当然,他觉得更无法理解的就是异道。
贺长卿坐在沙发上,仰头闭眼:“铁衣门之所以没敢动夏家大院,首先是因为当时的夏士是朝廷的人,异道能耐再大,也不敢与朝廷对着干,所以,只能暗中找机会,可现在看来,当时的朝廷是让夏士设计了血瓷这种机关,然后将丁甲壶的线索藏在其中了,就算铁衣门屠了夏家大院,发现了瓷盒,也不一定能找到,所以,这次我们能求助的只有冥耳了。”
尉迟然对冥耳当然是不陌生,毕竟他已经和冥耳打过好几次交道了,知道规矩和规则,但就是不知道在蓉城这个地方怎么去找冥耳?
贺长卿抬手看表:“这个时候差不多了,我们可以去了,周先伟,你不是异道中人,你不能去,你去了也没意义。”
周先伟却执意要去,贺长卿怒道:“你听着,我现在为你解密,并不是为了钱和个人兴趣,只是被逼上梁山,你如果不听我的,我们三个人的下场就是变成三具冰冷发青的尸体。你留下来守着瓷盒,我们几个小时内就可以返回,无论如何,都不要离开房间,如果出现意外,你自己随机应变。”
说完,贺长卿领着尉迟然离开,扔下周先伟一人。
周先伟立即将瓷盒拿出来,他担心瓷盒被掉包,再滴上鲜血,发现瓷盒仍会发出蓝光后松了一口气,然后将今天发生的一切通过电话告诉给了葛成丽。
葛成丽听完后相反松了一口气,她安慰周先伟:“你不要担心,木承的所作所为,都是异道的正常操作,没有任何疑点,如今他们除了去找冥耳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
周先伟问:“异道是什么?铁衣门又是什么?还有冥耳。”
葛成丽道:“我跟你解释不明白,异道就属于不为人知的一个世界,铁衣门呢就是一群道士演变而来的人,冥耳是民间的情报组织,专门负责异道内各类消息的买卖,你知道这么多就可以了。”
周先伟忽然问:“葛总,这么说,你也是异道中人?你是何门何派?”
这句话触及了葛成丽的底线,葛成丽冷冷道:“不该你知道的不要知道,也不要好奇,会害死你的,我现在让你所做的事情,不仅是在帮我自己,也是在帮你,如果真的找到了愿望恶灵,你就可以活下去,每次你产生怀疑的时候,就撩开你的衣服看看。”
周先伟放下电话,摸着自己的胸口,衣服里面的那团肉已经扭曲变形了,他不知道自己还可以活多久,但葛成丽说过,如果他再使用那种复制他人外貌的能力,寿命就会急速缩短,说不定会当场猝死。
周先伟有些后悔,后悔退役之后所做的第一个决定,如果不是那个决定,他现在还是个普通人,不会卷入这些是是非非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