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说,要对付的就是个书生,他会负责把人引来、药倒……
“没想到出了差池,”妇人哭着说,“更没想到,还是神仙打架……”
有一个开口了,后头的就容易了。
陶三被带了进来,他抬头看到霍以骁时,眼睛瞪大了三分。
对着陶三,霍以骁出声道:“你找的那些人,都招了,你呢?”
温宴站在霍以骁身后,道:“就他这样贪图享乐、不愿吃苦的性子,十之**,不敢咬皖阳郡主一口。那是他的主子,他还得指着郡主把他捞出去呢。”
霍以骁嗤之以鼻:“皖阳会来捞他?皖阳撇清还来不及呢。至于他那个姑母,自己就仰仗着吴国公府的鼻息,怎么会来帮他这么个陶家叛徒。”
陶三移开了视线,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怎么?真当用强不会死?”霍以骁问。
陶三身子一僵:“我没有用强……”
“美人局还是用强,不就是看案卷上怎么写吗?”霍以骁支着下颚,口气随意至极,“府尹和同知都在,你说,我让他们写用强,如何?强奸者、绞。你指着皖阳劫刑场吗?”
陶三难以置信地看着霍以骁,这是什么话?顺天府难道能由着四公子胡来?
朝廷怎么可能会允许这种事情。
他看温子甫,温子甫一副要吃了他的样子,他再看毕之安,这位以不惧权势为名的府尹背着手看天,根本不管。
霍以骁又下了一句重话:“我想杀你,就一句话的事儿。”
陶三一个哆嗦。
是了,去岁霍以骁去江南,顺平伯府的孙子惹了他,最后被定了死罪,顺平伯进京求情都没有保住孙子。
他陶三,又怎么能和顺平伯比?
至于皖阳郡主……
他把事情半砸了,郡主肯定不会放过他。
陶三犹犹豫豫着,道:“我也不知道郡主怎么想的,我只是按吩咐办事……”
他颠三倒四说了一通,被衙役拖了下去。
霍以骁这时候终于收起了那份散漫,与毕之安道:“给大人添麻烦了。”
毕之安摸了摸下巴:“麻烦倒是说不上。”
他有心提醒霍以骁说,有供词也奈何不了皖阳郡主。
可想到四公子前一刻嚣张、眼中无人,下一刻恭谨、极有分寸的样子,就还是管住了嘴。
四公子不傻,会有自己的办法。
只是,若是可以,下一回还是不要在顺天府大放厥词了。
别说他还没有认祖归宗,哪怕是太子,说这样的话,传出去一字两字,上上下下都麻烦。
装聋作哑,也不容易。
另一厢,霍以骁到了御书房外。
听闻四公子主动来了,吴公公快步出来:“皇上刚巧用膳。”
霍以骁轻笑了声:“我说了事,皇上可能就吃不下了。”
吴公公一口气卡在嗓子眼里,哭笑不得:“您真是……好歹先用完?”
霍以骁随着吴公公进去。
皇上让他陪着一块用了,这才问起了来意。
霍以骁道:“今儿,皖阳郡主设了美人局,想害温宴的堂兄,被温宴识破。”
“具体说说。”皇上心情还不错,让吴公公备了茶水。
霍以骁把皖阳接近温辞,又被温宴诓骗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
末了,他道:“您这是当话本子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