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烛花又爆了一下,蜡烛只剩下最后一小截,烛泪堆叠着在边上,又突然塌陷,一股脑儿地落下来,于是那烛火晃了两晃,噗一声灭了。
帐篷里陡然黑下来,看不清楚桓宣的脸,只觉得他的胡茬无处不在,扎着蹭着,到处不能安生。傅云晚极力蜷缩着:“不,不要了,你还有伤。”
“这点伤算什么,”桓宣点着头,嘴唇一点点丈量,灼热的声线里带着点笑,“昨夜你不是试过吗?”
与她做过那么多次,就属昨夜最为畅快,到此刻骨头缝里都还留着那极致欢愉的余韵。原来和心爱的女人做这种事,尤其心爱的女人又是心甘情愿,竟如此**。他从前那么多年,可真都是白过了。
呼吸不觉又重起来,时辰还早着呢,蜡烛也才刚刚燃尽,也许连五更都不到,大军开拔,通常是五更过后,这次做得快点,也不是不能节省出一次的时间。
低头咬下去,声音含糊起来:“乖,再叫我一声听听。”
傅云晚叫不出口,就连想一下昨夜被他逼迫着叫他的情形,都要羞耻死了。手挡在身前,极力阻拦着,可哪里挡得住他?况且也不敢用力,怕碰到他的伤口,于是这拒绝越发软弱无力,简直像是欢迎了。
片刻功夫便已经软下去,喘着气,因为衣服还不曾穿,越发方便了他,他越攥越紧,傅云晚指尖一点点,撑着他迅速滚烫的皮肤,虚弱地拒绝:“别,不要,你还有伤,得歇歇。”
“不用,”桓宣握住腰,急急想要凑上去,“乖,叫我一声,比什么药都管用。”
有她在,还要什么药。
傅云晚叫了一声,几乎被他闯进来,手撑着,指尖突然摸到一点黏腻,心里一紧:“你流血了!”
一霎时全身都绷紧了,觉得心脏被什么刺了一下似的,眼睛都热了。不敢用力,指尖小心翼翼试探着,摸出了轮廓。是他胸前伤口的包扎,血已经渗出来了,黏黏的在她指尖:“你别动,让我看看。”
桓宣忍不住不动,但她语气那么认真,还带着几分惶急,让他觉得新奇,忍着冲动,停住了动作。
天还黑着,蜡烛熄了,于是她便在黑暗里小心地摸索,凑近了睁大眼睛来看,声音里都带了哭腔:“你流血了,怎么办?”
让他心里一下子软到了极点,轻轻在她额上一吻:“没事。”
重伤濒死的经历他都有过几次,这点伤算什么?看着虽然重,虽然疼,但元辂也是看着分寸的,没有伤他要害。只要死不了,在他看来就都不算大事。
傅云晚抖着手,自责难过,眼泪沾湿了睫毛。必定是昨夜里扯到了伤口,才变成这样。都是她不好,她就不该留下,招惹他。“我去叫大夫。”
想要起身,又被他拽住,他声音低低的,带着说不出的温存:“没事,不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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