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戴着口罩,我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老板说。
“身材呢?”
“不高不瘦的吧。”
“听起来就像是没有丝毫特征的人。”陶谨道。
“也许他有特征,就是伪装了起来,再加上我没注意……”
“够了!我才懒得管什么黑衣人不黑衣人的!”刘升平忽然一声怒吼,打断了老板的话,“老子只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什么这座山走不出去,我偏要看看能不能困住我!”
说完,刘升平和吴雪松便冲出了旅馆大门。众人纷纷侧身让路,谁也不想招惹这个壮汉。
旅馆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忽然,一声怪笑打破了微妙的氛围。
陶谨转过头,发现笑声的来源正是薛明。
薛明半捂着嘴,依旧抑制不住,诡异的笑声回荡在旅馆内,无比惊悚。
“薛明,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卢渭阳喝道。
“不好意思。”薛明笑得发抖,听到卢渭阳的质问也毫不在意地回了一句,然后慢慢恢复平静,说道,“我笑你们这些人都太愚蠢了。”
“你什么意思?!”姚敏一听,炸了。
“不得不说,那个黑衣人和我才是最聪明的啊。”薛明扶了扶眼镜,笑道。
“说这种话你也不嫌丢人?”姚敏道。
薛明看了姚敏一眼,道:“看你们太无知,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们吧。无论那个黑衣人是不是在我们中间,他的做法都很聪明,也提醒了我一件事,让我构建了一个理论。”
“我把它称之为——观测者理论。知道为什么我们走不出这个空间吗?物体因为观测才具有意义。就像是薛定谔的猫一样,不打开箱子永远也不知道猫是死是活,只有当它被观测到才能确认!而我们每个人都是这个空间的观测者,每个人看到的世界因为主观影响会有所不同,从而使各个世界交叠,让这个本就不稳定的空间出现了差错,造成了无尽的循环。”
说到这里,薛明停下,单手扶着额头又哈哈大笑了起来:“知道怎么破除循环吗?黑衣人的行动已经告诉我们答案了……只有一个观测者的话,一个空间永远不会和其他空间重叠!”
“还不明白吗?”薛明扫视着众人,看到一个个惊恐的面庞,他获得了无法言说的快感,大笑道,“只要杀死所有人,只剩下一个观测者,就能走出这座山!”
“你……”姚敏愕然,她瞪大了双眼,骂道,“疯子!”
“有些时候,不疯就得死。你想等着黑衣人把你们一个个送上西天吗?别搞笑了……坐以待毙只有死。”薛明说着,一双深沉的眼睛看向了卢渭阳,道,“卢渭阳,你可别以为你能一手遮天,管好整个班级。在这种关乎生存的极端条件下,你觉得谁会听你的?说不定到最后,你才是最自私的那一个!”
“……”卢渭阳沉下脸,盯着他,一言不发。
薛明又看向了陶谨,笑了一声:“陶谨,不得不说,我还挺欣赏你的。希望你能在这里活到最后吧。”
“什么意思?”陶谨还未说话,姚敏却急了。
薛明后退了几步,站在门口,道:“我可不愿意跟你们待在一起。我一个人就能走出这座山,如果你们依旧懦弱的话,只能变成黑衣人或者我手里的猎物!”
说完,薛明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旅馆,不再回头。
“他疯了……”姚敏咬牙,声音有些颤抖。
没有人回应她。
在这种情况下,班级这个团体,真的会一再破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