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没事吧。”
霜霜:“没事。只是,先生……我非寻常‘女’儿家,我……”
霜霜深吸口气,摇头自顾笑了笑,探臂帮我倒了一道茶。这才收身,陷在椅子里,抱臂低头,斜视茶海,喃喃说:“我出生,直至百天,一直都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渡过。百日那天,一个破衣老尼姑上医院找到父亲。尼姑说,我是她的徒弟。得知我将转生,她半年多以前,就从南方的小寺庙开始出发。然后,她徒步用两脚,走了半年多的路。”
霜霜讲到这儿,眼角忽地闪过一抹晶泪。
她伸手抹了一下说:“师父是出家人,不受金钱不说,还不愿得别人的施舍。师父说了,出家人,但凡能活,就别跟人伸手要钱,要物。她说了,这世上活在红尘里的人,都活的很苦。钱资,赚的很难。出家人,不可随便受用人家的东西……”
霜霜哽咽……
些许,她又说:“父亲说,他当时感觉对方是个要饭的。因此,不仅不同意见,还要找人撵走师父。”
“师父……她……她就这么,在医院‘门’口,苦守了十天。”
“十天后,父亲忍不住,就让师父到里面看我。就是那一眼,昏‘迷’数月的我,突然就醒了,然后先是哇的一声哭出来,接着又咯咯的笑。”
霜霜拿纸巾,飞快擦了下眼角泪‘花’。
“就这样,师父每年都要徒步来一次这里,然后教导我佛理,佛法。而这么些年来,父亲每次要给师父钱,给物,甚至说要捐给师父一座山,一个寺庙,这所有的一切,都被师父拒绝了。”
讲到这儿,霜霜幽叹:“先生,试问,天下有这样的师父。我这个做弟子的,如若不好好‘精’研佛理,我对得起她吗?”
我听了这一席话,说实在的,我不知讲什么好了。
这里面,有感动,有惊讶,亦有震撼,另外还有对佛家的一丝不同理解和感悟。
总之,很复杂,这是真真的。
我拿起了剑柄,摇了摇头,打算转个话题,就对霜霜姑娘说:“这剑叫什么来着,是叫,斩鬼对吗?”
霜霜刚点了下头。
突然。
大华为,不甘寂寞地吼起来了!
我略显尴尬一笑,掏出大华为,一瞅屏幕。上面显示的是一串陌生号码。
我想了想,伸手划开。
接通。
“喂,雷大炮吗?我是陈教授,我让人绑架了。”
昨晚儿散的时候,老三说过一句,说是陈教授遇见几个古玩界的朋友,他们一起离开会所,出去找地儿喝酒去了。
顺便提一嘴,昨个儿,这里的确有场拍卖会。但拍的卖的,全是些普通小玩意儿。所以,我以为没什么事儿。再者说了,陈教授只是个幌子,他的任务就是将老道他们带进会所,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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