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朱明奎做了什么好事,大概也就是为这洼崮区委留下了一个条件还算不错的大院,无论是建筑物还是绿化都搞得相当不错,宽大的院内广场很有点奢侈的气派,只不过欠下的三十多万欠款就能让人把一切好心情给彻底打消。
“当前最棘手的事情就是欠账问题,原来老朱来之前就有不少欠账,都是采取今年还去年的欠账,然后明年又换今年的,可老朱来之后,欠账大幅度增加,除了这修区委大院欠下一大笔之外,主要还在于外边餐饮费、烟酒茶钱等各种开支很大,前几天县里纪委来初步清理了一下,除了欠修建款三十六万多之外,尚欠几家饭馆的餐饮费二万八千多,其中王二麻子一家就高达一万七千多。”章明泉说起就有些来气,“另外还有几家副食店赊欠的烟酒茶钱大概有七千多,区委现在很拮据,基本上属于揭不开锅,这程控电话费都有点交不起了,除了办公室这个,书记办公室那个电话都欠费停机了。”
“另外还欠文具店有一千多块钱,主要是笔墨纸张这一类日常耗材。”胡焕山干巴巴的补充道。
听完区里这两个在家的领导这么一说,陆为民也就大略清楚为啥蔡云涛对自己愿意来洼崮感到无比震惊了,这洼崮基本上就是一个烂泥潭,光是这四十万左右的欠账就能把你给拖死。
像区委这样既无实体又无财政来源的派出机构,除了县里管基本工资外,其他费用按照惯例都是从下边各乡镇收取一定的管理费来维持运转,可这区委大院一修,就用去四十来万,风光倒是风光了,欠下这一屁股债可就成了让人头疼的事情了。
朱明奎在时除了修建初期和竣工交付使用时付了七万多,基本上就把区委的底子给掏光了,而且还提前预支了年底各乡镇要交给区委这十来号人发奖金和临时工工资的钱,现在可以说现在洼崮区委就成了内无粮草外无援兵的死局,怎么来熬过去,就得要看陆为民这个当家人了。
“区里边一年能从各乡镇收到多少钱?”陆为民也知道不得不面对这些他不想过问但是又不得不过问的事情。
“洼崮镇每年两万,沙梁乡一万五,垛子口和小坝各一万,总共合计五万五千块,另外到年底县里有时候也能拨一点作为补充办公经费,大概也就是在一万五到两万块之间,也就是说咱们区委每年能有的经费大概就在七万五千块左右。”章明泉对这些方面倒是十分清楚,“看起来不少,但是咱们区委有临时工三个,其中司机一人,一名打字员,还有一个在办公室负责收发文件和接听电话,加上看门的刘大爷,光是他们四人的开支一年就要接近一万块,另外这台昌河面包每年的燃修保险费大概也要**千,咱们区离县里最远,这车公里数跑得也多,燃修费也比较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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