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凌羞辱?谁欺凌羞辱他们了?”陆为民啼笑皆非,“这是哪个脑子里进水的家伙在这里大放厥词?自个儿不争气,经济拿不起来,财政瘠薄,你怪得谁来?”
“嘿嘿,县长,你还别说,这不是一个人这么说这么感觉,就连我也一样有同感,当初县里修这个办公大楼是打肿脸充胖子,挨了处理不说,结果接下来几年财政拮据,我们干部们的奖金不少都是白条,或则直接宣布政策作废,一年拖一年,梁国威时候,虽然强压着,但是下边意见很大,也是因为有这个工作身份约束着,否则早就闹腾起来了,没见教师们就几次上县里来反映问题么?人穷志短,马瘦毛长,这句话不假,腰包里没钱,做啥事儿都没有底气啊。”
章明泉倒是显得很理睬下边这帮人的心情,他自己也是深刻体会过这种滋味的。
那两年双峰经济起不来,干部年底奖金都要比其他县市区少一大截,教师工资经常拖欠,农民双提款收不起来,财政更是到处欠账,每年年底都成了鬼门关。
无论是书记还是县长都是头皮挠破,拆东墙补西墙,寅吃卯粮,耍横赖账,啥把戏都玩过,过一次年县里主要领导都要折腾得脱层皮,一直要到第二年的农业税收起来才算勉强宽松一些。
但一到下半年尤其是过了十月,又开始进入紧缩期,财政局那边是经常找不到人,不是找不到人,而是人躲了起来,没钱,就是书记县长签了字也一样没钱,只有排队等。
弄得县长签字时都要分成几类,只有财政局内部人才能看得懂县长签字的意思。
什么是不能拖必须办的,什么是可以拖一下但肯定要办的,什么是有条件尽可能给予办理的,什么是可办可不办的,什么是暂时搁一搁的,都得要把领导签字的意图领会到。
那两年,签字的也累,办事的也累,都是一个问题,没钱害的。
看见章明泉满腹感慨的模样,陆为民笑了起来,“怎么了,明泉,怎么感觉你好像有话要说啊?”
“嘿嘿,也就是帮大家呼吁呼吁。咱们双峰县干部总体来说算是比较淳朴老实的,人家都说,这丰州地区,古庆、丰州是正房,淮山、南潭是小妾,大垣、双峰、阜头就只能算是通房丫头了,不但是干部提拔如此,待遇如此,各方面条件都这样,走到哪里都受气,你看看地区干部里边,有几个是大垣、双峰和阜头三县的,基本上都是从古庆、丰州、淮山、南潭四个县出来的,咱们这三个通房丫头,就连主人睡了你,都不会给你一个名份儿,憋气啊,那咱们现在有些条件了,自个儿就不能亏欠自个儿,不能自己也看不起自己了吧?”
章明泉这番话倒是说出了不少人心声。
看看地区里边,地委书记和专员不说了,是省里边过来的,副书记苟治良是丰州市的,常春礼是南潭的,常务副专员焦正喜是古庆人,组织部长安德健南潭人,纪委书记萧明瞻是古庆的,副专员谭德凯淮山人,王自荣南潭人,放眼一望,愣是没有一个大垣、双峰和阜头,甚至没有一个是从这三县提拔起来的领导干部,这三县干部也很少提拔交流出去,就连地直机关部委局的一把手也鲜有这三县的干部,由此可见这种差异化有多大。
月票,我还是坚定不移的要,努力冲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