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朗还在皱眉,陈衍却一下跳了起来:“姐,这事你借人的时候怎么不对我说?”
“侯府里的人命案也还没结呢,何必让你再多一桩心事?”见陈衍张了张嘴要争辩,陈澜便摆了摆手阻止了他,“况且,我预先做了准备,翻车的时候说是重伤,其实人不在里头。”
“啊?”陈衍呆了一呆,这反应过来,等到坐下,他一下就扭头盯着萧朗,皱着眉头说,“等等,然后胡胖说认识那个被楚平盯梢的人,我却在灯市口胡同和萧世大打出手,这么说,别人是打算把事情栽赃在镇东侯府?拐弯抹角大张旗鼓做这许多事情干什么,难道是要离间咱们的关系?可这说不通啊……”
陈衍越说越觉得抓狂,可见萧朗坐在那儿仿佛冻结了似的一动不动,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喂,萧世,这事情也是和你息息相关,你别只顾着愣啊!”
“刚刚嫂说这些,意思是你那金簪兴许并没有被熔化,而是被人悄悄藏下,预备在什么应景的时候抛出来?而兜来转去查到了镇东侯府,也就是说哪怕事情曝光,也能够说是镇东侯府亦或是太做了这样的小动作,为此甚至不惜把那个丫头灭了口?”
见陈澜点了点头,萧朗的眼神顿时jīn光毕露:“如果是这样,二弟十有**是早就被人算计了。他早年就喜好经史,在国监读书是结识了不少文人士,想来养出了些迂腐的书生气,之前还有过路见不平,结果被一个卖唱的寻到家里要报恩的事。”
“要这么说,萧二公还真够迂的!”陈衍逮着机会少不得嘲笑了两句,又嘿嘿笑道,“我这两年也没少遇到这种英雄救美的机会,可我不会上这种当!什么孤nv报恩,什么结草衔环,什么舍命相报……等等,舍命……”
陈衍说着就顿住了,绞尽脑汁想了好一会儿,他突然蹭的站起身:“他娘的,不会吧?”
他也来不及在乎自己那突如其来的粗话让陈澜为之侧目,步走到陈澜身边低声说道:“姐,老太太已经压服了三叔,定下了十一月二十的正日分家,也就是后天,而且请了好些贵宾。而红檐的事情,我安排郑妈妈去顺天府报了备,暂时定的是自尽,尸体是送过去了,但下葬总还没那么。要是那一天贵宾云集的当口,有人说是三叔bī死了人……”
陈澜看着眼睛一眨不眨的陈衍,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到时候事情闹大了,一路追查下来,再在什么地方找出我那根金簪……”
一旁的萧朗听得清清楚楚分分明明,剑眉顿时也向上轻轻一挑。三人彼此对视了一眼,面上的表情同时变得异常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