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那些老大人们自然会担心皇嗣,只要建言上书,这样的小事皇上怎会不准?。,朱氏接上了陈澜的话,见一旁韩国公夫人的脸色异常难看,她不由叹了一口气,“说来说去,种种事情都挤在一块了,这事情至少有七八分准。”。
“这世上哪有这样的巧合!正好他继妃未定,唯一的儿子就死了!……韩国公夫人气怒难平,竟是脱口而出道”“安知是不是他自个……”
“玥儿!”
“姑姑!…”
随着这两个叫声,韩国公夫人陡然醒悟,面上虽仍是阴霾重重,但终究闭口不再言语。而已经听见这些的陈滟冷不丁打了个寒噤,眼神中顿时露出了几许绝望的表情。直到发觉朱氏并未注意到自己,她方才勉强心安了一些。
一时间,室内一片寂静。谁也没有开口的兴头。到最后,还是陈澜打破了这沉寂。她看着陈滟开口问道:“四妹妹,你可知道四妹夫在朝中可有什么交往密切的人?…”
这单刀直入的问题立时把正满心悲愤的韩国公夫人拉了回来,而朱氏也露出了慎重的表情。陈滟则是犹豫了片刻,这才摇摇头说:“他这人眼高手低,因为是同进士出身,和那些同年都没有多少往来。而同乡则是更不用说了,云南那地方向来贫瘠,而他自己都不曾回过祖籍,更不用说和那些人往来了。倒是因为他受业于和宋阁老同年的滇中名士于怀于先生,所以和宋阁老颇说得上几句话,但因为他在武选司时和上司下属处得不好,宋阁老前些日子一直不太待见他……”
“又是宋一鸣!…”这一回,朱氏眉头大皱,想要说些什么却硬生生忍住,好一会儿才沿哼道,“那个迂腐的书呆子,给人当了枪使也不知道!”。
陈滟早就猜到了这可能,此时见朱氏愠怒,想到自己在苏家被苏老太太犹如防贼似的防着,如今在娘家也因为苏仪的愚蠢而难以做人,不觉悲从心来,竟是又跪了下去:“老太太,我如今里外不是人,就是回去了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求老太太念在我也是陈家的女儿,指点我一条明路吧!…”
自打出嫁之后,陈滟虽回来得少,可次次回来都是庄重大方。朱氏已经许久没看到她这样可怜的样子。她在沉吟”陈氏却看不得这番情景,当即站起身没好气地呵斥道:“你这是什么样子!咱们侯府出去的姑娘,难道还得给那种穷酸欺负?要是实在过不下去了,就是和离义绝,也不能让那种人笑话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朱氏原本颇为郁闷,可这会儿被女儿一席话给气乐了,“哪有你这么给孩子撑腰的?这些气话说着有什么意思,老二和老二媳妇是指望不上,有本事你日后给她去撑腰!。,见韩国公夫人满脸不服气,仿佛是立马就打算应下,朱氏不得不干咳一声道:“好了”四丫头你也不要再可怜巴巴求这些,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回头我对小四言语一声,他主意多,到时候看看有什么法子……。话说回来,小皿和小五去了顺天府这么久,怎么还没消息?”
话音刚落,陈澜就听见外间传来了一阵喧哗,当耶看着朱氏笑道:“老太太说曹操,这曹操大约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