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这回服气了?”
秦虎居高临下地看着壮实如牛的朱方锐,问了一句之后现人没回答,他便就势蹲了下来,嘿嘿一笑道,“怎么,这就灰心丧气了?你的相扑是不错,可大约是和那些宫中表演的力士学来的,好看不实用,真正动手见血,你绝对没见过”
“你怎么知道我没见过”朱方锐挪动了一下脖,可终究龇牙咧嘴好一阵也没能坐起来,于是就这么躺着不服气地问道,“我和人对练的时候,也伤过人”
“那有没有拗断过人的胳膊,卸下过人的大tuǐ……或者说,扭断过人的脖?”见朱方锐一下就愣在了那儿,秦虎就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左颊说,“你说的见血,也就是什么磕破擦伤,哪里算是真正的见血?要想赢我,去战场上磨两年再说”
他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没好气地冲四周围目不转睛的军官们摆摆手道:“哎,别聚在这了,一身的泥浆雪水,都回去好好洗洗,否则让上头的大人们看到了,又是一顿臭骂刚刚他赢了你们七回,我也赢了他七回,大伙儿正好都扯平了”
一众军官无不是大松一口气。三个月禄米看看没多少,但不少人都是靠这些养家糊口的,真拱手让给了别人,那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落得断粮的窘境。于是,轰然散去之前,心中感念的他们自是又嚷嚷了些老秦讲义气之类的话。而在地上躺了老半天的朱方锐终于挣扎着坐起身来,却是狠狠瞪着秦虎。
“是你赢了我,赌注都是你的,和他们什么相干?”
秦虎瞧着这满脸认真的贵公,心里好笑,当即抱着双手问道:“我说朱二公,你知道三个月禄米有多少?”
“别叫我朱二公”朱方锐粗声粗气地嚷嚷了一句,随即瞪着秦虎说,“不就是每月十石米吗,三个月也就是三十石米,折成银顶多十几两。”
“你说错了,如今天下太平,米贱银贵,三十石米还不到十两银,也就是你一个月的月钱,可他们却得靠这个养家糊口”秦虎耸了耸肩,见朱方锐流1ù出了货真价实的讶sè,他摊手笑道,“别看我。我追随提督大人多年,老太太和大人都当我是自家人,我不用担心家用,所以不在乎这点,和别人不一样。”
秦虎毫不避讳和杨进周的亲近关系,再加上人家货真价实比自己强,朱方锐自然而然对其生出了几分好感,这会儿拉住秦虎伸过来的手站起身之后,他就没好气地嘟囔道:“我怎么知道他们都在乎那些钱,看他们一个个挑我相扑,还以为都很厉害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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