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氏心疼儿子,当即挡在了朱方锋身前:“老爷,这阳宁侯太夫人是吃了称砣铁了心,和锋儿有什么相干?哪怕他是说得急躁了些,可直截了当也是说,拐弯抹角也是说,谁知道阳宁侯太夫人会这么绝情?她既然是要和咱们一刀两断,咱们也索‘性’……”
朱洪见妻子聚掌做了个下斩的姿势,不禁眉头大皱,往身旁看了一眼,见跟出来的那些丫头媳‘妇’个个低头垂手,一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架势,他方才低喝道:“‘妇’道人家胡说什么,还得从长计议这就要过小年了,锐儿也快回来了,他年纪老大不小,你与其掺和这些,还不如好好给他张罗张罗,定一桩‘门’当户对的亲事。”
“爹”朱方锋顿时急了,“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工夫想这些‘鸡’‘毛’蒜皮的勾当”
“我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朱洪狠狠瞪了儿子一眼,随即二话不说拂袖而去。眼看这一幕,朱方锋不禁气急败坏,也顾不上母亲的劝阻,当即下了台阶往外走。这父子俩一走,留在原地的展氏不禁满脸‘阴’霾,回头扫了一眼四周的婢仆,就冷冷吩咐道:“今天的事情谁若是泄‘露’半个字出去,即刻打死”
京城西北角枫桥胡同的一处小茶馆二楼,几个彪形大汉正守着楼梯口,最里头的一间包厢里,两个衣着朴素的人正面对面坐着,彼此看了好一会儿,那个年轻的方才冷笑一声道:“到这个时候了,阳宁侯还想和我谈什么‘交’换条件?你说令千金被罗贵妃接到宫里,你不知情,罗淑人先是被接到宜园,接着又被接到了宫里,你也不知情……那想来令千金的李代桃僵之计,你也不知情?”
尽管阳宁侯陈瑛身着布衣,但那股久居高位的颐指气使却难以掩盖。哪怕他此时极力按下自己的不快和恼怒,可当听到晋王这话的时候,他仍然是忍不住了,当即直截了当地问道:“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你还敢问我是什么意思”
晋王突然拍案而起,瞪着陈瑛恶狠狠地说道:“要不是令千金,外头会有关于费氏‘女’那样的传闻:要不是令千金,我会不得不大动干戈到礼部活动,自己给自己添了个没用的夫人?要不是令千金,我用得着看萧家……”
总算是忍住了按下破口大骂的冲动,晋王指着陈瑛的鼻子就厉声斥道:“连‘女’儿和小老婆都看不住,你还说什么要做大事?之前咱们说的事情,从今往后一笔勾销”
“殿下”眼看晋王就这么径直往外走,陈瑛只觉得脑际轰然巨响,原本就已经焦头烂额的他再也没了往日的冷静,竟是脱口而出道,“殿下以为我陈瑛是那等召之即来,挥之则去的人?若是此前的事情泄‘露’出去,殿下你……”
“我怎么样?就凭你空口白话,能动得本王分毫?”晋王站在‘门’口冷冷一笑,继而头也不回地说,“从今往后,本王和你两不相干”
PS:还在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