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殿下,是镇东侯萧世。”
“请……等等!”
闻听此言,刚刚还漫不经心的晋王一下从太师椅上蹦了起来。本能地迸出前两个字之后,他立时醒悟过来叫了一声,待到心里盘算了许久,他咬文嚼字似的吩咐道:“你亲自去,把人小心地带进来,记住别让任何人瞧见他。办好这件事,回头本王赏你一百亩地!”
这样出格的赏钱自然让门外那书童一平呼吸急促了起来。他只停了一停就立时开口应下,继而就一阵风似的往外跑去。约摸一顿饭工夫,他就把一个浑身笼罩在黑色斗篷里的人带到了书房门口,敲了敲门就推开来把人送了进去,后合上门守在了外头。
书房里,当晋王看清了解下风帽的萧朗后,心下一突,随即就皮笑肉不笑地问道:“大半夜的萧世不在家里好好过除夕,竟然跑到了本王这儿来,门路倒是很不小啊。”
“我若是殿下,就不会说这种废话。”萧朗仿佛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话语让晋王的脸色为之一僵,自顾自地拍打了一下斗篷上的沙尘,把东西随手往一张椅上一扔,随即直截了当地说道,“想必殿下应该知道了阳宁侯遇刺的事情,也应该知道了武陵伯府那位大总管的供词,应该知道了,这几天好几位御史弹劾西山擅自开矿的那个皇家奴。”
“萧朗,你又想说什么!”
见晋王又惊又怒地看着自己,萧朗眼睛也不眨一下,却是淡淡地说:“我只想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殿下你自以为很多事情筹划得周密,其实却是漏洞百出。”
“你……”
“当然,这是别人有意让你漏洞百出。”萧朗说着便上拼了一步,双手支撑着那张大案,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晋王道,“当然,按照别人的谢小,有些事是应该一直都死死捂着,直到后关键时刻再一股脑儿翻出来,让殿下你一块背黑锅的。
到了那时候,说不得京城又要闹出一桩轰动的闻比东昌侯阖家吊死,前大同总兵拔剑自刎,吴王自尽大的闻。”
“你……你这是在威胁本王!”
“是不是威胁,殿下应当自己清楚!”萧朗想着罗旭在自己面前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的台词,突然不想继续照那繁复的模式继续运作下去,于是就这么直接改了台词,“阳宁侯陈瑛虽是侯爵,可整个京城公侯伯多得是,要真是什么朝鲜刺客倭国刺客,用得着冲他下手?他现在活不活得成还未必可知,因为西山火灾和强闯韩翰林府意图掳人,都得算在他的头上。相对殿下做的事情,他的罪名似乎还没那么多吧?”
在这一波又一波的正面话语打击下,晋王那强硬的外壳终于全然松动。他死死抓着扶手,有心色厉内荏地冲著萧朗喝骂两句,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另一句话:“萧朗,你究竟是自己来的,还是代表老四来的?”
“殿下,事到如今,我会出现在这里,而不是事后再来马后炮,这其中的意义,想来殿下应该很清楚了是。两害相权取其轻,当然殿下若是另有打算,那也可以明日正旦大朝再作处断,但那时候胜负立现,再要后悔就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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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七章末日(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