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强走出会议室的时候,扫了穆竣一眼,眼中带着玩味;霍振江则依旧目不斜视,仿似这一切都与他无关;马德福则嘴角含笑与马广艳相携而出,谢梅则犹豫着脚步顿了一下,穆竣的年纪让她再一次选择了沉默,她经历了太多次的失望,也就不再奢望。
何为副组长,没有任何权利只负责执行刘广命令,一旦出了差池还要承担责任的角色。
一把手就是一把手,当他的话语成为决议时,穆竣也不得不执行,出得会议室就拉住了列席的罗钢,返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具体询问刘广和胡九妹都没有完全详细道出的资料。
苗强,四十三岁,退伍兵,参加过自卫反击战,曾获二等功,受伤退伍,在家务农,性格内向不善言辞,乡邻中的印象皆是老好人一个。
从罗钢手中接过资料几秒钟之后,穆竣就深深的叹了口气,当一个拥有着强大技能的老实人爆发后,所造成的破坏力之大可想而知。
杀的是改了嫁的妻子一家,当他的性格扭曲之后,一切皆有可能。
“你说一个参加过战争的老兵,他有没有可能自制武器。”从小就在军队长大,在养蛙、种药材、种果树方面他不擅长仅仅是学校里的一点涉猎和资料中的学习,但在面对苗强这类人时,他专业的程度丝毫不亚于刑警。
罗钢一愣,浓眉紧锁,点头应道:“嗯,这苗强的前妻给他生了一个傻儿子,前妻主张扔掉苗强不让,对付了一年多两人离婚,前妻嫁给了同村的木匠,多年来的冷嘲热讽不断,苗强傻儿子的同母异父弟弟还总是欺负他,这一次是因为弟弟将哥哥推进了水井里死亡才使得苗强积攒多年的怒火爆发。在客运车上所造的血案,苗强此刻心理该是扭曲状态,他很有可能将自己所有学过的技能都使用出来,不排除穆书记你说的可能。”
刑警出身的罗钢,很快就与穆竣找到了共同话题,在办公室中聊到很晚,从最初本乡本土的宣传到深入剖析苗强其人,脱离了大口乡管辖的范围,只是因为喜好而聊到一处,一直到窗外完全黑下来两人才转醒过来,颇有些相见恨晚的意思,很自然的就一同到了街上的饭馆,喝着酒吃着菜又聊了起来,直到九点多将近十点,两人约好明日一同下去,罗钢坐穆竣的车,派出所那辆车子让其他的民警以相反方向下村屯配合乡里领导的宣传工作。
回到住所看看时间,也许是直觉,也许是某种心灵感应,穆竣鬼使神差的给父亲打了一个电话,将苗强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爸,你说如果遇到了,有没有可能劝解他自首。”
“不对,小竣,他不会漫无目的的逃脱,就算是逃也不会轻易的对普通老百姓下手,你不懂那些从战场上下来的老兵,他们突破底限也只会在单一的直线上前行,不会肆意扩散,你说他在客运车上杀了人捅伤了人,你马上查一查死者的身份,与这个苗强最开始杀掉的一家五口有没有关系,还有,查一查苗强妻子家的直系亲属和改嫁后男人的亲属。”穆靖凯先是觉得不对,他也是从那个战场上下来的,他将自己的情绪带入到苗强的身份当中,立时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如果是自己,逃离唯一的可能性是隐匿起来,绝不会多时间内又造无辜血案被发现,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苗强要赶尽杀绝将报仇延伸到血脉上,他所仇视之人的亲人,也都是他要报复的目标,这才符合一个因怒因悲因哀而心理扭曲的老兵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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