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珍给嘉靖把完脉,淡淡道:“什么药都不用了,静心调养即可。”
“那么说,朕就要痊愈了?”嘉靖大喜过望道。
“只能说是暂时康复了。”李时珍一边收拾诊具,一边低声道:“如果曰后皇帝,早睡早起、饮食合理、不大喜大怒,并勤练草民所授之五禽戏,才有真正痊愈的可能,否则……”
嘉靖选择姓的忽视了他最后的‘否则’,心情大好道:“朕都依你还不行?”
“那草民祝陛下万寿无疆……”虽然是恭维话,但从李时珍嘴里说出来,却不带一丝讨好。然后躬身道:“既然陛下无恙,草民也该告退了。”他也不说请皇上恩准,就直接说我该走了,仿佛想走就能走一般。
嘉靖有些不舍道:“朕请先生做太医院正、领双俸,风雨免朝、仅有事应召,也留不住您吗?”
“草民谢皇上厚恩。”李时珍正色道:“但草民已立志走遍天涯海角,寻医问药,为大明书写《本草纲目》,现在为了您和裕王爷,已经在京里耽搁了半年,如果再呆下去,草民都不知还有没有勇气,再行神农之旅了。”
话说到这份上,嘉靖也不好再挽留,况且他也希望李时珍能修完那注定千古流芳的《本草纲目》,沉吟片刻便道:“好吧,强扭的瓜不甜,朕就不强留你了,但不能让你白看病,便赐你金牌一面,可凭此获得所到州府的帮助,以尽快完成这项大业。”
李时珍这次没有拒绝,施礼道:“谢皇上。”说着再施一礼:“如果没有别的事,那微臣便告辞了。”
“就这么等不急吗?”嘉靖有些怏怏道:“朕还有个几问题要问你呢。”
“皇上请问。”李时珍不想在这时候节外生枝,便重新驻足道:“草民知无不言就是。”
嘉靖帝看看左右,但马全不是李芳,无法从皇帝的小动作中,准确的体会出圣意来,所以非得开口问道:“主子有何吩咐?”
“若是李芳在,他就不会问,”嘉靖不悦道:“陈洪、黄锦也不会。”
马全心里这个灰暗啊,暗道:‘怪不得我只能排倒数第二呢,原来原因在这儿。’面上强笑道:“奴婢愚钝,让主子费心了。”
嘉靖漠然的摆摆手道:“都下去吧。”马全赶紧依命而行,将金殿里所有人都清空,自己却还站在边上。
嘉靖看看他道:“你也出去。”
马全却看看李时珍,小声道:“奴婢怎能让主子单独面对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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