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玉冰不理会他所抓的自己话里的漏洞,冷着脸道:“严书记这话的意思不是跟我一样?!既然无偿给蒋总供地,则必然要分润她的收益。”
严学正没想到绕来绕去,绕到了她的船上,既诧异又尴尬,摆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那块河滩地本来就没有任何用处,放在那里几千年几百年都没产生任何经济效益,现在既然有蒋总这样的投资商看中了想要利用开发,那我们索性就大度的白送给她,然后默默享受那块地投资开发以后所能带来的各项附加好处,而不要着眼于眼前的一点点利益,应该把目光放长远。”
卜玉冰毫不客气的驳斥道:“把目光放长远?放多远?三年,还是五年?还是十年?不说五年十年,就说最近的三年,三年后,你,还有我,还有在座各位,还能坐在现在的位子上吗?我们有那么久的时间可以等吗?”
严学正一下子卡了壳,其他的常委也都是心有戚戚然,是啊,三年后,自己等人早就不在现在岗位上了,又哪里享受得到严学正话里那些所谓的诸如税收之类的附加好处?而且那些附加好处都是隐形的,不论数目还是影响力,都完全比不上分红所能得到的真金白银。而按卜玉冰的想法,一旦那块地开发后产生收益,县里就能分到红,财政收入就会提高,自己等人在经济与政绩上都能得到实打实的好处,说不定还能凭借这一块收入获得提拔呢,这么算起来,还是卜玉冰的提法有道理啊。
李超既惊诧又鄙夷的看着卜玉冰,这个女人胆子还真是大啊,居然就敢当众说出如此唯利是图、短视功利的话来,话里半公开的拿分红与政绩挂钩,通过时间制造压力,逼迫诱惑众常委同意她的意见,当真是令人无语,虽说某些领导干部经常会在心里这么想,但心里想是一回事,说出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唉,如此厚颜无耻,无所顾忌,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方青云此刻也皱起了眉头,一脸的若有所思,显然也在深刻思考卜玉冰话里的深意。
常务副县长尤功杰忽然张口说道:“现在的问题是,蒋总还没有最终决定在我县投资,只是目前有这个意向而已。如果我们将那块地拱手相让,以表最真挚的诚意,蒋总感动之下,说不定就会马上决定投资,这对我们来说就是一个重大利好;而相反,如果因为我们要分润这块地未来的收益,导致蒋总觉得我县贪得无厌、锱铢必较,就可能使得投资泡汤。我觉得县长你最好也考虑下这种可能性。”
卜玉冰同样毫不犹豫就做出了反击:“尤县长你实在是书生意气,商业投资从来不看个人感情,一个成功的投资商,怎么可能在感动之下就胡乱做出投资决定?另外,那块地既然无偿交给蒋总使用,当然就要分润其中收益,这是合作方式,又怎么是贪得无厌?这笔收益我们分得天经地义、有理有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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