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胜雪气急败坏再次抬起了手,她很想再打一巴掌,或许能让杨娴清醒。
但在犹豫片刻后,她收回了手。
“对,你说的对,我不懂你,我甚至都看不懂,你还是不是当初我认识的那个工作热情丰富洋溢的杨娴!”
“我有个爹,这不假,但我从未仰仗过他的地位,我现在跟你一样是基层记者,就因为你没有一个当副县长的爹,你就甘心堕落,出卖自己的理想,甚至爬上有钱人的床吗?!”
言语间,孟胜雪眼中已是噙着悲愤的泪水,她抹了抹泪,转过身,临走前撇下一句。
“就这样吧,杨娴。”
“住院的费用我帮你交了,这是你我最后一次来往了。”
“我已经认清你和我不是一路人,今后的路,你自己一个人走吧!你想怎么走就怎么走,我不会再管你了!”
离开医院后,孟胜雪望着无垠夜空,泪水再度夺眶而出。
她累了。
她已经分不清,到底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又或许,对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个人,一直以来,都在被自己质疑。
可偏偏,在自己认识的人里面,只有他最真实,最纯洁,最正直,没有一点问题。
想到这,孟胜雪脑海里浮现陈远的身影,自言自语嘀咕着:“我是不是应该,给他道个歉?”
翌日上午。
到了单位后,陈远便迅速写好了检讨。
他知道,以赵清婉的听力,她应该很快就会得知昨晚发生的事情。
此前她就提到过,韩非材料的办厂事项非常重要,交代陈远务必拿下。
如今陈远一脚踹恼了韩盛,踢断了韩非材料投资的可能,赵清婉肯定会责问他。
陈远本想着,等赵清婉一责问,他就把检讨拿出来。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一整天,赵清婉都没有问过这件事,甚至在给陈远交代常规工作时,她表现得毫无异常,就好像不知情似的。
陈远总觉得蹊跷。
整个党委政府任何部门,但凡是一对人耳,就应该听到过别人讨论的昨晚的事情。
作为全县一把、手,赵清婉怎么可能不知情?
一天工作结束后,赵清婉仍然没有责问陈远。
陈远寻思,自己应该去跟她主动交代,便在吃过晚饭后,敲开了她的房门。
“书记,是我。”
“嗯,门没关,你进来就是了。”
陈远推开门,只见赵清婉正坐在书桌旁埋头审阅一摞文稿。
“你有什么事吗?”
陈远犹豫着先问一句:“书记知道昨晚……我跟韩非材料企业代表之间发生的事吗?”
“这事都拿到上午的县委党委会上讨论过了,你说我能不知道吗?”
陈远小心翼翼递出检讨:“书记,这是我为昨晚的事所做出的汇报与检讨,请你过目。”
“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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