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玛嬷嬷家就两口人,玛玛嬷嬷屋里是常来外人看病的,所以蝴蝶单住了一屋。
房间虽然不大,但炕上的炕琴却是新打的,桌上的胭脂水粉俱全,炕琴上的两口箱子像是新上的油,炕桌上摆着一只小竹萝,丢着针线,打了一半的络子。
不过许文岚看的却不是那个,而是丢在桌上的几块像是骨头的小东西,还有旁边的小沙包。
没玩过,这个东西瞧着挺有意思的。
“蝴蝶姐,这个是啥呀?”
盘腿上了炕,许文岚直接就上手,大方得像是到了自己家里。
蝴蝶刚好把手里的点心盘放下,直拿眼瞪她:“连嘎拉哈都没见过?还是不是满族姑娘了?”
许文岚也不恼,笑嘻嘻地一掀眉毛:“啥是嘎拉哈?我可没说自己是满族姑娘。你没听说,我撞了脑袋什么都不记得了。”
“真的假的啊?”蝴蝶撇嘴,却还是上了炕,碰了碰许文岚让她让出点地方:“你瞅着……”
把那六块嘎拉哈撒落在炕上,蝴蝶抓了两个沙包,手一扬,丢上半空,空出手来,抓起两块嘎拉哈,又去接了沙包,如此循环,一双手中或是握了沙包或是握了嘎拉哈,穿花蝴蝶一般,煞是好看。
蝴蝶玩得厉害,好半天沙包都没有掉下来,还是自己玩腻了才丢在一边,又拿眼睨许文岚:“看明白了?”
许文岚这才反应过来,忙拍手鼓掌:“好厉害!”
被她亮晶晶的眼睛一盯,蝴蝶反倒不好意思了:“这有什么啊,这屯子里哪家闺女不会啊?你们在家不玩?”
许文岚认真地想了想,好像白家真没什么玩的,白莲花在屋里玩个啥米她不清楚,白带弟和白草儿整天都在帮忙干活,根本就没有这个年龄段小姑娘该有的娱乐活动。
想想,还真是苦。
看着她,蝴蝶笑笑,拈了块萨其玛递给她:“你为啥来找我玩?那天让你让我屋来你还不来呢!”
“那天不有事嘛!”很自然地接过萨其玛,许文岚咬了一口,才问:“我来找你玩你不愿意?”
偏过头去,蝴蝶略有些黯然:“你不知道嘛,我爹死得早,家里就我们娘俩,寡妇门户,别人都不爱来。等后来我娘出了马,就更没人敢来了!我说,你不怕我!”
“怕你干啥?你要害我?”
听着蝴蝶啐了一声,许文岚就更是笑了:“既然你又不会害我,那我为啥不来找你玩?下回我来玩,还让嬷嬷给我做好吃的。”
蝴蝶气笑了:“你个脸皮厚的东西!过来,让我看看你会不会抓嘎拉哈了!”
笑嘻嘻地抓过嘎拉哈,细看了才发现这些小骨头个个不一样。
“我这个是纯羊膝盖骨做的,这个,是针;这个,是坑;这个,是轮,还有这个,就是背了,你看啊,一次要抓的,是一样的,就得眼疾手快,要不然沙包就掉了——你真笨,先用一个沙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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